的梵昭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大好,可他心裡明白說到底是自己不對,於是沉默了會兒將情緒調整好,才道:“那你想如何處置她,你才舒心?”
“自然是想要她被千刀萬剮才算完。”
“齊韻!別太過分。”
“過分嗎?皇上這就覺著是妾身過分了?那她殘害我們腹中孩兒一事又怎麼說?難道她就不過分了?”
“齊韻!”
這一聲,嚇得在場眾人皆噤聲。
花月吟此刻低頭佯裝抹淚,唇角卻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閉眼揉揉發痛的眉心,緩緩道:“花月吟花氏,禍亂後宮,貶為答應,打入冷宮,齊韻聖前失儀罰三月俸祿。”
說完這些,帶著怒氣揚長而去。
而花月吟卻是直接腳軟癱坐到地上,她本以為自己有八九成的把握能平安無事,不想被齊韻這麼一鬧,自己這輩子全完了。
目送梵昭被眾人跟隨著漸行漸遠,齊韻轉過頭冷眼瞧著花月吟: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事到如今你也只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。”
“如若我當真就是幕後主使呢?那你覺得你還贏了嗎?”
“果真是你?”
“我只是說如若,再說事到如今是或不是又有什麼要緊?難道你還打算再去皇上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參我一本?”
“一哭二鬧三上吊?是了,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,我方才的慘狀你也見到了吧?我在他面前這般哭訴他可曾心軟?你以為今日結局就是你贏過了我?你以為他愛的人是你?像他那樣的人他誰也不愛,他的真心給不了任何人,說到底咱們都只是他的玩物罷了。”齊韻涼薄自嘲。
聽了這番話,花月吟仿若內心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被人給無情拋遠了一般,難以置信地搖著頭,喃喃低語:“瘋了,我瞧著你是瘋了。”
而此刻的齊韻卻是再也不願意多瞧她一眼,轉身離開。
到了慎刑司門口,乍然由黑暗走到晴空下,齊韻有些不適應地眯著眼抬手遮了遮陽光,片刻後睜開,卻見不遠處梵昭正站在一片豔陽裡等著她。
“你出來了?走,上朕的轎輦來,朕親自送你回宮。”
而齊韻卻是當做未聽見未看見一般,徑直越過他上了自己的轎輦。
“主兒,你真不理皇上了嗎?”
“理他作甚?今日若非我來,說不定此事又被他給輕拿輕放,助那花氏逃過一劫。”
聽到這兒霖畫沉默了,心疼的看了自家小主一眼,掀起簾子對窗外輕聲吩咐道:“起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