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的衙差大喊壯膽。
雷澤不耐煩轉頭:“你才是惡犬,你全家都是惡犬!”
他還沒看明白那人是死是活是怎麼回事呢,這些愚蠢的凡人怎麼這麼鬧騰。
“左右不過只是大狗,咱們合力將他拿下。”
幾人紛紛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的麻繩,準備從不同方向包圍,合力擒拿雷澤。
雷澤歪著腦袋,看他們的動作,這是要抓他啊。
不行,蕭蕭說了不能惹禍,趕緊跑。
最後看了一眼地上倒著的人,雷澤一個跳躍,就跳上牆頭,而後蹦到屋頂,一路往來時路而去。
“唉唉唉,別讓他跑了,快追。”
衙差盯著高處的雷澤,一部分在地面跟著跑,一部分跳上牆頭跟著雷澤的動向在上面追。
蕭蕭幾人剛買了糖人吃著,就聽到雷澤嗷嗷的叫喚聲由遠及近,而後是稀里嘩啦的聲音。
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,雷澤忽然從他們頭頂的房頂上一躍而下,來到蕭蕭身邊。
“蕭蕭,我沒惹事啊,是他們非要追我的。”
雷澤趕緊解釋,而後一口叼住蕭蕭手中的糖人吃了。
蕭蕭詫異的看著雷澤那一身狼狽,毛髮凌亂沾了不少髒汙,一隻爪子上還有些血跡。
“你去哪了,做了什麼,遇到了什麼,為什麼被人追?”
蕭蕭一連四問。
雷澤嗚嗚嗷嗷的大致將剛才遇到的事告訴蕭蕭。
剛說完,那些衙差們就呼哧帶喘地追了過來,一個個顧不上說話,對雷澤揮了揮手,就拄著膝蓋喘著歇口氣。
“這是發生了何事?”太子高聲詢問。
衙差們一看太子在場,趕緊哆嗦著手指向雷澤。
“太子殿下快遠離那惡犬,他剛剛殺了人。”
太子看了一眼雷澤身上,轉頭對衙差道:“本太子與將軍府上這狗認識已半年有餘,從未見他傷過人,怎麼會突然殺人?”
除了有時候會暴起把他按倒,其它時候還真沒見過小雷主動攻擊傷人。
“我就說怎麼看著這大狗有點眼熟,原來是忠勇將軍府上的那隻大狗。”一個衙差與身旁人道。
“啟稟太子殿下,事情是這樣的。東南子席巷有人親眼看到這惡犬殺人。我們聽到呼喊趕去,他正立於被害者身旁。我們捉拿他時,他便跳牆逃來此處。”
[小雷出現的時間點確實容易被人懷疑。可他到那的時候,那人便倒在那裡。小雷檢視情況時,恰好被人撞到誤會他是兇手。可這事,該怎麼證明小雷清白?]
蕭蕭一邊思索著,一邊安撫地摸摸雷澤的脖子,順著毛。
章嘉行心中一動,走上前,在太子身旁耳語了幾句。
太子道:“既然這事被本太子遇到,那便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。你們前面帶路。”
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。雖然沒抓住狗,但能一起回現場勘查,也算是走正常程式吧。
一行人七拐八繞,來到子席巷。
有衙差留在此地看守,見他們回來,不但帶回了那惡犬,竟然還帶來了太子殿下,以及忠勇將軍府上的小少爺小小姐。很快就明白過來,那大狗是有身份的狗。
“小的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“免禮,可查探過死者何人?”太子小小身板往前端正一站,板著張嚴肅的臉,沉聲問道。
“是,是何將軍。”
“死因為何?”
“小的沒動屍體,已經去請仵作了。”
“所以,你們連看都沒看屍體,就斷定是狗殺人?”太子臉色陰沉。
“秉太子殿下,實在是時機太過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