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請得動請不動,總要去試試。”
將軍夫人說著,站起身,“我進宮去求太后。”
“外祖母,您的胳膊。”蕭蕭擔憂地跟上。
夫人摸摸她的頭,“沒事,外祖母這是小傷,不礙事。經過冷敷之後,已經沒那麼疼了。”
“乖,你在家看著外祖父這邊可好?外祖母去去就回。”
章將軍如今躺在前廳裡間的榻上,哪用得著她照看。
將軍夫人不過是給她找個事做,免得這孩子過於擔憂。
小小的年紀,總是操心那麼多不該她憂心的事。
蕭蕭站在章將軍的塌前,和章嘉珠一起用帕子擦著他的臉和脖子。
章夜山一直在嘗試給父親灌藥,依然是灌一勺灑一勺,灌一碗灑一碗。
“舅舅,要不別灌了吧。等外祖母請了太醫來再說。”
章嘉珠跟著點頭,眼裡含著淚:“嗯嗯,再這麼灌下去,祖父該難過了。”
一次次看著父親用蠻力撬開祖父的嘴,硬往裡灌藥。可祖父不吞嚥,這藥全都順著嘴角流出來。
心疼得直抹淚。
她寧願祖父活蹦亂跳的每日來抓她去練武,也不想讓他這麼毫無生氣的躺在這裡。
“姐姐不哭,外祖父一定會醒過來的。他就是睡著了,很快就會醒的。”蕭蕭出聲安慰。
章夜山把藥碗交給下人,伸手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裡。
“沒事啊,你倆都別難過,都別慌,他就是睡了會,很快就能醒的。”
章夜山也不知是安慰孩子,還是安慰自己,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。
[要是那金針太醫都沒辦法救醒外公,我就想辦法讓小雷清醒過來,給外公電擊。電視裡都這麼演的,肯定能把外公電醒。]
章夜山眨巴眨巴眼,感覺蕭蕭心裡唸叨的這些字他都認識,為啥組合在一起,他就沒聽懂是什麼意思?
章嘉珠小小的抽泣著,忽然就噎住了。
一個多時辰後,將軍夫人回來了。
與她一同來的,還有得了太后恩准,前來的金針太醫。
將軍府眾人趕緊相迎,太醫也不客套,說了聲先看章將軍要緊,便隨著少將軍進了前廳裡間。
其他人跟過去,守在門外,眼巴巴看著。
太醫診脈,扒開章將軍眼瞼看了看,隨後說的話與之前的那些大夫相差無幾。
“現如今主要是灌不進去藥。”章夜山道。
“既如此,老夫便給章將軍紮上幾針,先助他醒轉過來。”
太醫說著,轉身開啟隨身帶著的藥箱,拿出針灸包開啟。
蕭蕭站在門口內側,看得極為清楚。
太醫開啟的針灸包裡,插著一排金針。難怪叫金針太醫。
等等,這金針,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?
她往前湊了湊,仔細朝太醫的針灸包看去。
這一排金針插得整整齊齊,但有一個空缺,好像是缺了一根金針。
蕭蕭立馬悄悄轉身退出去,騎上雷澤朝松竹園狂奔而去。
翻出之前存放的東西,開啟仔細一瞅,小刺那晚拿回來的金針,可不就跟太醫的金針一模一樣。
她來不及教訓小刺,拿著金針,騎上小雷迅速回到前廳。
等她趕回來,太醫將將施針完畢,正要收起針灸包。
蕭蕭倒騰著小短腿衝過去,一把搶過針灸包。
“太醫爺爺,外祖母的胳膊也傷了,您給她也扎幾針,幫她止止疼可好?”
蕭蕭瞪著一雙天真單純的眼睛,滿臉期待。
手卻悄悄把那根金針放了進去。
太醫一把從蕭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