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夫人心累。
這孩子怕不是整日與動物為伍,腦子也不太好使。烏鴉怎麼會有紅寶石,還借給她。難道還跟個鳥有借有還不成。
讓下人把蕭蕭和雷澤送去松竹園安排住下,夫人這才和將軍討論起來。
“你覺得這孩子說的多少真多少假?”章將軍臉色陰沉。
“小孩子的話,不好說。咱們先著手調查吧。不過,為什麼你我能聽到她的心聲?”夫人沉吟道。
“難道是這孩子身上有什麼異常之處?你看她不過兩歲,卻口齒清楚,敘事清晰,比一般孩子成熟穩重了不是一點半點。”
“她確實不太正常。先看看再說?”章將軍詢問地看向夫人。
“回頭讓行兒和珠兒去松竹園,小孩子之間玩耍到一處了好說話,再問問她,看看是不是說辭一樣。”
“不知夫人留意了沒,那孩子細胳膊細腿瘦瘦小小,一看就長期營養不良。小臉蠟黃,就那雙眼睛還能看。”
將軍夫人看了一眼被蕭蕭放到案几上的碎銀,“這孩子看著是個良善的,也有擔當。她住在府裡的日子,讓人給她好好準備膳食,給她補補欠缺的營養。但願這孩子沒說謊吧。”
“可要是她沒說謊,就意味著她是我們的親外孫女,咱們的女兒就真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提起怨種女兒,將軍夫人和章將軍都臉色難看異常,沉默了。
兩人正沉默中,兒子和兒媳匆匆趕來。
“父親,母親,聽說來了個小女娃,說是妹妹的女兒?”章夜山不及向父母行禮,便直奔主題。
“見過父親母親,府裡下人們都在傳,說是來個小女娃說是妹妹的親生女兒,不知這事是真是假。”
章夜山的妻子李氏也自幼練武的爽快人,不過到底還是顧及些,行事比丈夫更加穩妥。
將軍夫人緩緩將剛才之事說與兒子兒媳。
章夜山臉色慍怒,一掌拍向手旁的案几,案几晃了晃,差點壽終正寢。
“父親母親,這事不能忍,那林家,我定要他生不如死!”
“你以為我願意忍?
依著我的爆脾氣,早抄傢伙弄死林家那些癟犢子了。
關鍵是,這些都是那丫頭的一面之詞。
再者說了,如何信她說的那些?
別人問,咱們怎麼說?哦,丫頭身邊的大黑狗告訴她的。
說出去,誰信?這不天方夜譚嗎。”
將軍夫人大嗓門道,不滿地瞪著兒子,“你以為就你咽不下這口氣?”
“妹妹當初死犟,說什麼非要嫁給那姓林的。她要是依著咱們的意思,嫁入武將之家,哪至於如此?”
提起過世的妹妹,章夜山一肚子怨氣悔恨,“要是我當初死活攔住她就好了。”
李氏愧疚:“怪我當時心軟,被妹妹磨得沒辦法,放了她出去。哪曾想……”
章家只一兒一女,對女兒更是嬌寵。
按照章家在乾元王朝的地位,不能說滿京城的俊秀後生可著勁挑,可也不差大離。
偏偏她看上了那時的探花郎。一介文弱書生,弱的跟個小雞子似的,有什麼好。可她就是看上眼了。忤逆家中意思,非要嫁入林家。
自從她嫁入林家後,便漸漸和孃家聯絡的少了。
到後來,除了逢年過節差下人送節禮,竟是再未登過孃家門。幾乎是與孃家斷了來往。
為此,忠勇將軍府沒少被京中人笑話。
章家諸人對她可謂是又氣又恨又惱又沒轍,提都不想提。
哪曾想,再次聽到訊息,卻是她去世的訊息。
許是因為林萱柔是她的女兒,與她性子相似,也與他們生分得很,幾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