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國侯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:“總不能是,他已經可以明目張膽到無所顧忌了吧?”
蕭蕭詫異望向鎮國侯尤將軍,竟然與她想到一起去了。
要真是這樣,京城,乃至乾元王朝怕是危險了。
章將軍有些無法置信:“不,不能吧?”
李尚卻是搖頭又點頭:“極有可能!不然如何解釋,他敢在公主大婚日對公主動手?這不是明擺著,對皇室宣戰?”
靖安帝本就因愛女被害而悲痛盛怒,如今聽了幾人所言,怒火是前所未有的旺盛。
“膽敢害朕女兒,挑釁皇權,此人必誅!”
李尚頭往前湊了兩步,道:“聖上,如今那人連公主都敢殺害,怕是早已成長為一般人奈何不得的模樣,勢必會對我乾元王朝根基造成威脅。”
“不如先請國師來看看,看能否推算一二?
即便是不能推算準確,哪怕就是能推算出一點線索也是好的。
畢竟,臣等查了這許多年,一直都沒有什麼有用線索。調查完全超乎常理的東西,等同於盲人摸象,實在是無從下手。”
李尚的一番話,立即引得其他幾人跟著連連附和。
“此等邪物,只能請國師出面推算!”靖安帝點頭,也認為李尚說得有理。
親眼看到女兒被害致死,且是以如此恐怖死法去的,靖安帝終於相信他們所言,那是個邪物,並不能按常理來論。
他也終於明白,為什麼之前他們幾人就致力於請國師出面。這等邪物,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。
國師乃乾元王朝現存武力最高者,有他在,興許還能有與那邪物一戰之力。
約莫兩刻鐘後,國師被宣召至柳丞相府,帶至雅柔公主婚房外。
這是蕭蕭第一次親眼見到國師。
那是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,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。冷漠疏離,一臉莫挨老子的表情,讓人無法靠近,只可遠瞻。
“歷老,快進去看看,公主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所害,可能推算出那東西是何物,現存何方?”
靖安帝對國師很是尊重,說完話便讓出婚房門口位置。
國師不言,衝著靖安帝點了下頭,便向內走去。
蕭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,將一切看在眼裡,記在心裡。
外祖父外祖母他們說得沒錯,國師在乾元王朝果真是地位尊崇。連靖安帝見了他都尊敬有加,而國師見了靖安帝都不用行禮。靖安帝與他講話,他只點個頭就算完事了。
還真是如傳言那般,國師獨立於文武臣之外,只聽皇帝召令。雖然他只管推算國運大事,但他卻是最閒權利最大的存在。
只他一句話,蕭蕭還在孃親肚裡的時候,就被定為太子妃。導致孃親被害,她被扔去荒山差點送命。
可以說,她和孃親經歷的這些,都是拜國師所賜。
所以蕭蕭一直對國師心懷怨懟,沒什麼好印象。
今日見到真人,看他那副爾等皆是螻蟻天下我最屌的臭屁樣,蕭蕭更是不喜。
最煩過度裝逼的人!
國師走進婚房,卻並不向前,直到皇后看到他進來,趕緊擦淚起身讓出床前位置退到一旁,他才上前。
蕭蕭看得嘴角直抽抽。
不是,他就是個國師而已,不就是偶爾推算一下國運嗎,皇帝皇后見了他都這麼乖順的?
說白了,不就是個江湖混子?
蕭蕭大為不解,卻只能按下疑惑。
說到底,心底深處,還是有一絲期待。但願這歷老頭能有真本事,算出那東西是什麼玩意,在哪裡。
所有人都翹首以盼,國師卻只是俯身看了公主死狀兩眼,便直起腰站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