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蕭看向雷澤。
雷澤搖頭:“別看我,我昨晚什麼都沒感覺到。”
蕭蕭如實道:“小雷沒察覺到有人跟蹤我,那我也不可能察覺到。”
對於蕭蕭極度信任依賴小雷這件事,他們早已見怪不怪。畢竟大多時候,動物要比人的感知更靈敏些。
只是他們哪裡知道,蕭蕭說的意思,與他們理解的意思並不完全相同。
“若那邪物沒有跟蹤你,又是怎麼準確無誤殺害你造訪的這幾位小姐的?”李尚不解。
蕭蕭同樣不解:“我也是想不通這件事。”
“我和小雷都沒察覺有人跟蹤,實在想不明白,後面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。
他為什麼要殺了這幾人?目的是什麼?
總不能是單純為了吸乾她們?!畢竟她們房間內外還躺著被我用藥粉迷倒的婢女。
很顯然,他留了這些婢女一命。”
“這東西行事,為何如此怪異?”鎮國侯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
略過她動手打人的事,蕭蕭將昨晚詳細經過,說與幾人。
“這麼說來,她們分別派人刺殺你,並不知道彼此都派了人,三撥人馬湊到一起,不過是巧合?”
“可這巧合得也太過了吧?就好像蕭蕭剛去夜探了幾府見了幾個小姐,她們隨後便紛紛斃命都成了乾屍。我總覺著這裡面不簡單。”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這邪物就是要嫁禍蕭蕭?再或者,這邪物就是蕭蕭本身?只是蕭蕭自己不知道而已?”
幾人正討論著,李尚的脫口而出的猜測嚇了幾人一大跳。
“飯可以亂吃,話別亂說!李大人,過分了!”鎮國侯冷臉道,“咱們查案還忙不過來,可不是內訌的時候!”
李尚摸摸鼻子:“我只是說出一種我們都沒想到的可能而已。”
蕭蕭眨巴眨巴眼,無辜又受傷地望向李尚。
“舅舅,您是說我殺我自己嗎?”
李尚臉上一紅,有些尷尬窘迫。
雅柔公主遇襲那次,他們都見到了蕭蕭身上有傷。若不是她身上穿著太子給的金軟甲,那時就斃命了。
當時有京都衙門的婆子驗看了蕭蕭身上,那金軟甲上確實有利物刺下留下的劃痕。證明蕭蕭確實經歷了生死搏鬥。
“我只是說這也是一種可能。並沒說,這就一定正確。蕭蕭莫往心裡去。
蕭蕭有沒有想過,你與那邪物是不是還有其他過節?他為什麼嫁禍於你?”
李尚趕緊轉移話題。
蕭蕭認真思考,而後搖頭,將她幾年之間或可能遇到的可疑情況都與幾人說了一遍。
唯獨沒說太祖皇陵的事,以及她懷疑那邪物是國師這事。
李尚將蕭蕭說的一一記錄下來,而後與鎮國侯、張大人一起離開京都衙門,去往何柳曲沈幾家。
蕭蕭與雷澤被關進京都衙門的大牢裡。
衙差給他們鋪了厚厚的稻草隔潮,特地搬了個矮床鋪上褥子,又拿了被子,安放了桌椅板凳。
“蕭蕭小姐只管安心在裡頭住著,餓了渴了就喊咱們。”
衙差們一路跟著查案下來,自是信任蕭蕭不是兇手。
但事情發展到這,蕭蕭必須關進大牢。
他們能多照顧一些便多照顧一些,畢竟孩子年紀還小,比不得大人身體抗造。
雷澤跟著擠進牢房,看看那小小的床板,最後一屁股蹲坐在稻草最厚的地方。
衙差們看得嘴角直抽抽。
還挺會挑地方!
你說他是個狗吧,有時候那行為動作跟個人似的。
蕭蕭不好意思的尷尬笑笑:“勞煩送飯的時候多送些,我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