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布清被打蒙了,抬眼看向打他的金甲衛。
“太子殿下有令,你們二人互相磕頭,認錯。磕一個頭,說一句‘我錯了’。太子殿下的命令,你想違抗不成?”
林布清慌忙搖頭:“不,不敢違抗。”
林布清認命的與梁氏互相磕著頭。
磕一個頭,便說一句‘我錯了’。
直到他們磕得眼冒金星,頭破血流,也不見太子殿下喊停。
可他們若是不磕,旁邊自是有金甲衛按著他們磕,比他們自己磕得都狠。
硬生生按著他們的腦袋往地上撞。
那邊的林萱柔,被金甲衛結結實實打了五板子。
加上事發之後又驚又怕,也著實年紀太小,經不起事,林萱柔直接被打暈過去。
夏桃兒一直趴跪在一旁,被林布清下令打了五十大板,如今只剩一口氣。
眼看著林萱柔也沒逃過捱打,夏桃兒心裡才舒服了那麼一點點。
簡直活該!
夏桃兒惡狠狠瞪著昏過去的林萱柔。
她真是遭了詛咒才會被林家買來,安排在林萱柔的院子裡伺候。
自打跟了林萱柔後,幾乎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。
但凡不依著林萱柔,稍微有些忤逆或者動作慢點,或者趕上林萱柔心情差,捱打捱罵都是家常便飯。
除此之外,還要因為沒照顧好林萱柔,被梁氏或者被林布清責罰打罵。
那照顧林萱柔是人乾的活嗎?
動不動就哭鬧嚎叫,不管有沒有真的惹到她。
但凡林萱柔不高興,或者得不到想要的,就要哭鬧不止。
這狗屎一般的林家,她真是受夠了。
死了倒好,也算是能解脫了。
夏桃兒這樣想著,便閉上了眼。
林布清與梁氏,二人磕頭磕到先後暈厥過去。
太子見了,這才讓林家下人趕緊將這三人抬出去,不要躺在梨萍院裡礙他的眼。
既然有太子殿下做主懲戒了此事的主謀,京都衙門的衙差們,便帶著被打得只剩一口氣昏厥過去的夏桃兒,回去覆命。
林府後廚參與下毒的下人們,還在院子裡跪著。
衙差離開前,將他們參與之事悉數說與順子,告知除了被金秀打了一頓,還沒被懲罰過,算是將此間所有事處理完畢。
看著院子裡跪著的下人,順子又給太子提了個醒。
在順子的合理建議下,林府後廚膽敢參與給梨萍院下毒的,按照下毒次數多寡,紛紛被金甲衛狠狠打了板子,一個不落。
將參與下毒的下人都打了攆出去,隨即便遣散了圍在院牆內外看熱鬧的鄉鄰和百姓。
梨萍院終於恢復安靜,太子這才想起,雷澤有沒有中毒的事。
他忙扭頭找雷澤。
“小雷,你可有中毒?”
雷澤嫌棄地瞪他一眼,扭頭便進了屋子。
大爺生龍活虎的,你眼瞎啊!還用得著問?!
呂大夫見了,不禁嘴角直抽抽。
怎麼他總覺得這狗好似跟個人似的,情緒和表情,都像。
“啟稟太子殿下,看他如此有生氣的模樣,小雷該是沒中毒,不然哪能一點事沒有。”
太子聽了便沒多想。
只要蕭蕭中的毒能解,有辦法醫治就好。
不然他真想把林家滿門滅了,給蕭蕭出氣。
有太子殿下在場,完全沒了章將軍與將軍夫人的發揮餘地。
老夫妻二人,便只能坐在蕭蕭床前,拉著蕭蕭的小手,假裝抹淚擔憂。
時不時扒頭,或從窗戶,或從門旁,往外看一眼進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