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太太想起雷澤那大體型,林家沒人能弄得住,癟癟嘴。
她就是看見蕭蕭,不找理由斥責咒罵她幾句,她就渾身難受。
梁氏在外面,一直等到林萱柔,才拉著她一起進去。
“柔柔快去見過你祖母和爹爹。”
梁氏說著,就把林萱柔推到前面。
“柔柔見過祖母,見過爹爹。”
林萱柔潦草的行過禮,便縮在一旁不吭聲了。
“今個你親弟弟週歲生辰,你怎麼才來?”林老太太皺眉。
林萱柔被問得搖頭,正不知該怎麼回答,梁氏就站了出來。
“母親可是冤枉柔柔了,她當然是在院裡換衣服收拾妥當了,才能出來的。”
梁氏替林萱柔解釋著。
說得她女兒好像個大家閨秀似的。
蕭蕭詫異地望過去。怎麼感覺林萱柔好像變了個人般,收起了以往的張牙舞爪,變得格外沉默了?是她的錯覺嗎?
林老太太撇嘴,不耐煩道:“別等了,既然沒人來,咱們自己開宴吧。”
“那便開宴吧,就咱們自己一家人,開開心心吃頓飯,也挺好。”
林布清發話,下人便去林家長時間閒置的飯廳收拾去了。
原本林府是計劃在前廳以及前廳院外宴請林布清的同僚好友,在芝蘭院那邊宴請女眷們。
結果哪都用不上。
待飯廳收拾妥當,一行人移步到飯廳落座。
畢竟是林亦正的週歲生辰,飯桌上鋪了塊大紅布,擺上抓周的物件,應有盡有。
筆墨紙硯,小型木質刀槍劍戟,金銀珠寶……
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,林亦正抓起了一串鑰匙。
林布清頓時沉了臉色:“是誰把鑰匙放上去的?”
他盼著林亦正能抓筆墨紙硯其一,結果就抓了個這?
蕭蕭抿嘴退後,深藏功與名。
鑰匙是她趁人不注意扔上去的,正是掛在辛管家腰間的鑰匙。
自是小刺和小烏配合著,趁辛管家不注意偷來的。
辛管家興高采烈地站在一旁,恭維話不要錢似的。
“這是小少爺以後要執掌大權的意思啊!
手握鑰匙,意味著或手握錢帛財物,或掌管著一方百姓的飢飽。
小少爺將來,最少也得是一方商業巨鱷。”
普普通通一串鑰匙,硬是讓辛管家說出了新意。
林老太太和林布清聽了,終於是滿意了些。
林亦正畢竟是林府現在唯一男丁,他將來有出息了,自是整個林府臉上有光。
梁氏將林亦正一把抱起來,摟在懷中,笑道:“我兒將來定是要有大出息,光耀林家門楣的。”
就在現場氣氛正好,眾人都很滿意,喜氣洋洋的時候。
蕭蕭忽然滿臉疑惑,彷彿不是十分確定地開口。
“我怎麼瞧著,弟弟手中的這串鑰匙,好像是辛管家日常掛在腰間的那串?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辛管家臉色一變,忙伸手摸向腰間。他的管家鑰匙不見了!
再仔細瞧向被小少爺拿在手中的鑰匙,怎麼看怎麼眼熟。
可不就是他那串?
看到辛管家變了臉色,林布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“你的管家鑰匙,為什麼在正兒抓周的桌子上?”林布清臉色陰沉。
辛管家嚇得噗通一聲跪地。
“老爺,奴才不知道啊。鑰匙本來好好掛在奴才腰間的,不知什麼時候就跑桌子上去了。”
辛管家被嚇得渾身直冒冷汗。
“哼!扔了,重新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