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,給自己灌了幾口水,邊喝邊搖頭。
她能有什麼辦法。
顧婉魚盯著她娘倒是想個主意:“我姥爺能給我娘置辦那些嫁妝,條件應當好些,估摸著手裡有錢,爹,你得去哄我姥爺,讓他相信你。”
“有我姥爺家,我奶家護著你,去跟村裡人說明情況,讓他們出錢,我來置辦東西。”
顧婉魚想到長長的路,跟不可預知的危險,心裡也是發沉:“咱路上不止得準備糧食,還得有武器有藥!”
“我在商城搜尋看過,就那種水果長刀一把十二塊,還有路上用的藥,感冒藥,消炎藥,防瘧疾,防痢疾的藥。”
“對了,還有水,不知道走多遠才能有水源,必須得存些水。”
“路上要是下雨,也得買防水布。爹,你最好集結村裡所有的人,把錢拿出來,才夠買這些。”
難,很難。
鄉親們憑啥相信你,把錢都交給你,你要是拿著錢跑了怎麼辦。
別看平時鄉里鄉親還挺親熱,但人家家裡有啥來錢道,存了多少本,你一點也打聽不出來。
顧長青想想這些頭就疼,愁的坐在椅子上,兩個手指不停的敲著桌子,一轉眼注意到媳婦跟閨女烙好的餅。
“餅都烙好了嗎?怎麼烙那麼多?”
一個木桶裝滿,都冒尖。
“爹,我把面都倒出來讓我娘烙成了餅,路上趕路再活面不方便,烙成餅也能放。”
就是不能存商店倉庫,那裡只能存購買的商品。
顧長青看著這一桶烙餅若有所思:“留下夠我們吃的,其他的等會我搬走,給村裡人亮亮眼。”
一張餅有成年男人的臉那麼大,兩個夠一個壯勞力吃飽。
他原本想按照兩文錢,半賣半送給他們,畢竟人得吃飽了才有勁走,路上有危險,也得靠他們一起抵禦外敵。
現在不能那樣做了。
“我看這還有面,讓元昊燒火,你娘繼續烙餅,你跟我去你姥爺家。”
顧婉魚走之前拿了五個烙餅,她也不太清楚姥爺家多少人,先給送這些過去吧,墊墊肚子。
看見吃的,姥爺他們也能更信任她爹。
顧婉魚倒是沒讓給她奶家送,等會集結村民的時候,讓她奶家的人,就坐下面吃,刺激村裡人衝動消費。
就可憐她奶,先餓會肚子吧。
也是巧,顧長青領著閨女,正往南趙村,小魚姥爺家走呢。
路上遠遠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,天漸漸黑了,看不太清,顧長青卻覺得那人怎麼那麼像他小舅子呢。
“劉勇山?”
劉勇山懷裡藏了三個雜糧餅,他爹讓他趁著黑,給他姐送過去。
現在家家缺糧食,他爹就讓他一個人過來,他嚇的要死,就怕半路被人看見,給他搶了。
隱約聽見有人喊他,嚇得立馬想跑。
“勇山?是勇山嗎?”
不對,像是姐夫的聲音。
劉勇山鬆了口氣,壓著嗓子,用氣音說話:“姐夫,是我!”
顧長青拿著三個小小的雜糧餅,心裡湧起無限感動。
老丈人一家對他們一直頗有照顧,這是怕他們沒吃的,偷偷給送來。
“小舅,你看這是什麼。”顧婉魚也被那三個小小的,黑黑的雜糧餅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忍不住把揣包袱裡的五個大餅亮出來,拿給劉勇山。
剛烙出的白麵餅,還散打著特有的香氣。
劉勇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,然後急忙拉住外甥女手裡的包袱,趕緊裹好:“這是哪來的?這麼好的乾糧,還是熱的。”
顧長青拍拍小舅子肩膀:“你先拿一個吃,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