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魚把兩張棕樹皮用樹棍夾起來,找個乾淨的地方晾曬。
晾一會不用管,她去看看她爹在忙什麼。
這邊,顧長青用斧子砍樹棍呢。
顧婉魚從商城也就買了三把刀,自家一把,她姥爺家一把,村長家一把。
買太多,沒有藉口說,送人的兩把刀還是私下偷偷給的。之所以給這兩家是因為,姥爺的小兒子,顧婉魚的小舅,以前能進山逮兔子,身手靈活,村長家的大兒子,個高體壯,看起來特別唬人。
把刀給他們,要是遇到來搶的,更有保障。
顧長青想,剩下的這些人,沒有刀,也要自制武器保護自個。
只靠兩個拿刀的,護不住隊伍的全部人,所以,能靠的住的還是自己。
齊老大跟著顧長青學砍木,聽他說著怎麼保護自己的話,那真是滿臉佩服。
“長青兄弟,你說的太對了!可不就是得自己救自己。來搶東西的肯定得呼啦一群人吧,沒有趁手的還真不行。”
有人附和,也有人說:“這棍一路拿著多累,咱真能遇到來搶的?我看這一路上也沒啥人啊。要是遇不到,那不是白拿了。”
顧長青拿著斧頭猛砍,看也不看說話的人,專注手裡的木頭:“外面啊,有些地方估摸著比咱還慘。看到咱們還有糧食,你說他們搶不搶?”
“為麼呀?誰還能比咱們慘?”
他覺得他們夠慘的了。
“在打仗啊!城破了,軍隊進去,那不得燒殺掠奪。那裡面的百姓能跑的估計早跑了,不能跑的,怕是遭殃。”
“跑出來的要是沒有糧,你說他們搶不搶。”
顧長青看了這小青年一眼,心想這人好像不怎麼聰明。他不是一直在說,外面在打仗,遲早打到老家那裡。這人是記不住還是怎的。
“對,看我這腦袋,你說過外面在打仗呢。哎,你說這世道是咋啦,安穩過日子不好嗎,幹啥打仗啊,百姓過的多苦。”
“爭權奪位唄。”顧長青顛顛手裡的棍,還好,不是很重,他家月芳能拿的動。
成年男人手腕粗的木棍,頭上削的尖尖的,被插在身上,肯定很疼。
“我的削好了,給,斧子誰用?”
在古代,鐵價昂貴,尋常百姓若是沒有必要,不會買斧子。
手裡的這把斧子是顧長青借他岳父的,他岳父家有兩把,剩下一把,劉勇山也在用著削木頭。
顧婉魚把她爹削的木頭數了數,二伯一家的,他們家的,不對啊,好像沒有趙元昊的。
“爹,你給昊昊削一根。”
“你們倆小,拿不動。他不是跟你一起走嗎,你手裡有帶刀棍,讓他拿帶刀棍,護著你。”
顧婉魚點點頭,覺得也行。他倆誰拿都一樣:“那你給我削根細的,萬一他護不住我,我也得有個趁手的東西。”
“行。”
顧婉魚去找趙元昊,把自己的帶刀的棍給了趙元昊:“昊昊,這個你可要拿好。路上要是有人來搶咱,你可得保護好我。”
“你可以自己拿著。”趙元昊看著顧婉魚,神色莫名,“你,就不怕我用這個打你嗎?”
“嗯?趙元昊,你為什麼要打我?”顧婉魚眯起了眼睛,轉著圈的審視著眼前酷酷的男孩子。
“你是覺得,我太使喚你了?所以,心存記恨?”
顧婉魚回頭想想,這幾天也沒怎麼使喚他啊。從穿來這裡,別說趙元昊,她們一家,村裡的人,都很忙。
不單單是故意針對他。
“開玩笑。”一切都還沒有發生,顧婉魚一家三口什麼都不知道,自己的重生又不能直接道出,趙元昊很煩躁。
而且,顧婉魚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