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家還出了半碗水,當成獎勵,給孩子喝了醒醒神,夜裡好執勤。
顧婉魚家裡還剩有烙餅,顧長青也拿出來三個,讓他們烤著吃。
趙元昊找到一片好地方,平坦又幹淨,趕緊把防水布鋪上去,又拿一床破褥子鋪上。
剛鋪好,顧婉魚拉著她娘躺下了:“昊昊,快,你也躺下。”
趙元昊也沒客氣,倒頭就睡。
顧婉魚剛閉眼沒多久,被她爹喊醒:“小魚,小魚?”
顧婉魚氣的直蹬腿,她都要累死了,誰還不讓她睡覺啊:“幹嘛,幹嘛呀!”
顧長青也瞌睡的頭髮懵,可不管不中啊,就下午被搶走又搶回來的小孩,發燒了。
估摸著是被嚇狠了,路上,孩子一直在推車上睡覺呢,剛剛到地方了,孩子娘摸著孩子身上燙,才知道孩子在發熱。
也不知道燒了多久,都有些迷糊了。
顧長青怕把人吵醒,把顧婉魚抱到沒人的地方,壓低聲音喊:“小魚啊,爹也不想喊你起來。
但是,就今天那小孩,發燒了!
那孩子的爹孃,也不知道在路上摸摸孩子,都燒迷糊了才發現。
哎,不說了,快,買那個小孩喝的退燒藥!”
顧婉魚困的想哭,不過小孩也可憐,她揉揉腫成核桃的眼睛,從商城買了一小瓶布洛芬混懸液:“給,喝五毫升就行。”
“好,好。我記住了,你睡吧。”
被災民搶走的小孩,顧大虎的小兒子牛牛,才五歲,此時被他娘抱著。
古代看病很是貴,特別是在鄉下人家,一場風寒可能就能要人命。
牛牛在這荒郊野嶺發燒,要是一直不退,人燒不死,也得燒傻。
此時,孩子在他娘懷裡,身上很燙很燙,嘴裡還在模糊不清的喊,“爹!娘!牛牛害怕!救命!”
“娘,救我!娘——”
牛牛的娘,抱著孩子哭的撕心裂肺,恨不得替兒病了才好。顧大虎紅著一雙眼睛跟孩子奶奶,弄熱水,給娃擦擦臉,降溫。
旁邊的人看著都不落忍,可也都沒有辦法。
顧長青蹲角落裡,倒好了藥,趕緊送過來:“快,這是我從家裡帶的藥,給娃喝了就能退燒。”
牛牛娘一聽能退燒,也不問是什麼藥,趕緊喂兒子:“牛牛乖,張嘴,張嘴喝藥咱就好了。”
藥是甜的,牛牛閉著眼睛無意識舔了一口,隨後就張開嘴巴把藥喝了下去。
牛牛娘看娃把藥喝了,立馬跪下來感謝顧長青:“謝謝他三叔,你大恩大德救我兒的命,謝謝他三叔!謝謝……”
顧長青也不能用手去扶人家小媳婦,只能閃開到一邊喊顧大虎:“大虎,快點,把你媳婦拉起來!”
顧大虎憋不住哭了出來:“三哥!嗚~謝謝你——”
顧大虎說著也要跪下,包括牛牛奶奶,也跟著跪。
“哎呀!說什麼謝不謝的!”顧長青
喊他娘,一人架起來一個,顧月也過來把牛牛娘扶起來。
“你們倆,今晚務必看好孩子!要是再發熱,就來喊我。”
顧長青救孩子也不是為了讓他們磕頭道謝幹嘛的,主要不忍心看著孩子就那樣燒著。牛牛今天可是受了大罪,被災民給搶走,那些人跟餓鬼一樣,可不把娃給嚇著。
他來到這裡,領著他們逃荒,心裡就有一個責任在。
能幫就幫一把。
顧長青交代完就找媳婦睡覺去,他也要累死,困死了。
他一走,田氏跟其他幾個老太太一合計,搞起了封建迷信。
一個拽著娃睡覺鋪蓋的一角喊“牛牛,嚇掉魂回來沒?”
一個對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