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”
村長看了看劉家的老三,劉勇安手裡有刀,他想喊,又不好意思。
“辛苦你們了,這是咱們十幾戶,一起湊的三碗水,你們幾個人分了喝。”
顧長青他們也沒客氣,此時大夥都腿疼的厲害,他們卻還要再往前走十幾公里檢視情況,本就勞累。
喝完水,幾人帶著刀棍走了,顧長青走之前,還是把小舅子拉上了。
幾個人又往前走了一個多時辰,路上遇到幾波災民。
快要到了宛縣的時候,顧長青帶著他們,找個距離宛縣城門不遠,又隱蔽的地方蹲下偷看城門處。
他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。
宛縣城門戒備看著森嚴,門口有穿甲衣計程車兵把守。
顧長青幾人趴在枯草堆裡,眼睜睜看著有幾個災民要進去,兩個士兵一通檢查,檢查後只放了那裡面的青壯勞力進去,幾歲的孩子,還有老人卻給哄走。
顧長青現在趴在地上,用枯草遮擋身體,翹頭往那邊看,臉色有些不好。
齊老大也跟著趴在地上:“三哥,這好像不太對啊。”
“對啊,這不像好說話的樣子。”
顧長青眉頭鎖在一起,神情凝重。
宛縣只接收青壯年的災民,把老人跟小娃拒在城外,實在可疑。
“咱再等等。”
天漸漸黑透,幾個人爬在這裡又過了一個時辰,這期間,城門口那裡來了幾波災民。
宛縣有士兵把守,夜間不關城門已是可疑,接收災民時,又只要青壯年。
“這特孃的是要打仗!”顧長青薅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,心情極其惡劣。
“啊?”
劉勇山長大了嘴巴,“那,咱們怎麼過去?”
他們這一夥人,壯勞力是多,老人跟孩子更是不少。
劉勇山想起自己剛出生的小閨女,頓時心驚肉跳。
“姐夫,咱能回去嗎?”
“你傻啊?”顧長青此時語氣很不好,暗恨自己真是倒黴透頂,“宛縣在接收汝州的青壯男丁,這一看就是要打仗。咱老家距離這裡這麼近,保不齊要波及咱老家那裡。”
“回去,回去也是找死!”
災民遍地,個個不想著安置災民,只顧打仗,真特孃的狠心。
不把災民的命當命。
“那,那咱怎麼辦啊?”齊老大很慌,他可不想跟家裡媳婦,孩子,還有爹孃分開。
還有顧長松幾個,表情都如遭雷擊,無法接受這個訊息。
顧長青閉了閉眼睛,最後咬牙切齒道:“咱明天歇一整天,明天夜裡,繞道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