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魚看鋪子,她爺去打聽打井的。
沒一會顧老頭就回來了,嘴裡嘟嘟著真貴,黑心打井吃錢的話。
涼茶鋪子每天最起碼能掙二兩銀,顧老頭還是捨不得花銀錢。
打井主事的,張嘴要二兩銀,少了不去。這正過年的時候,顧老頭想著價錢會比平日貴一些,沒想到這麼貴。
要不是這兩條街,就這一家打井的,它也沒時間往其他地方逛逛,他一準甩臉走人。
最後沒辦法,還是交了定金,讓他們去桂蘭鎮,南河村,挨著大山那一大片房子那裡,找個叫顧長青的。
去那邊打井。
顧老頭必須要求,幹完活再給結銀錢。他兒子那邊就是,賣出去一瓶酒,才給代賣的錢。
當天晚上回去,顧老頭還找了老親家,讓劉茂貞盯著那些打井的,不能讓他們順手拿走大夥的東西。
打井的一共來了兩天,把井打好,結了銀錢就走了。
井打好,各家的房子蓋好,也就不在一個鍋裡攪食啦。
自家想吃什麼就做什麼。
這時候,離過大年更近了。
婦女也忍不住想跟著去城裡,逛逛街,看家裡缺什麼,買點回來。
大家一起逃荒到這個地方,今年是第一個年,年前倆個多月,也算掙點銀錢。
小年前,村長都給大夥發了錢,過大年了,不得往家裡添點東西呀。
劉月芳跟孃家大嫂,還有婆家大嫂,趁著牛車,一塊去逛街。
顧長青跟趙元昊還有大頭在後面陪著,幫拿東西。
顧婉魚也很想跟姐妹們去逛街,看看古代的鋪子裡賣的什麼。
可她爺抓著她不放。
這兩天,街上有好多出來逛街的,涼茶鋪子掛的有牌子,誰身上有點啥毛病,抱著試試的心態,也都買一竹筒喝喝。
反正也不貴,只賣八文錢。
顧婉魚正在拿一個竹筒,給一箇中年婦女灌治婦科的涼茶。
嘴裡還在叮囑:“嬸嬸,來事的時候跟來事前後不能喝,也不能把涼茶當治病的來喝。要是長久的不得勁,可要去藥堂找大夫看看。”
被喊作嬸嬸的婦女,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。
她已經兩個月沒來月事了,找了村裡的穩婆給摸了脈,說是沒懷孕。
都生了三個孩子了,也不擔心是生不了孩子。
就是她才三十來歲,月事應該沒走才對。
這一年來事一直不準,那也不好意思去藥堂說這羞人的病。
今兒進城採買,她路過這裡看到上面寫的能治婦女的。
也不貴,她就來問問這看攤的小姑娘來事不準能能喝。說是能喝,她就買了兩竹筒。
就是裡面一個熬涼茶的老頭,讓人怪不好意思的。
婦女拿著兩竹筒涼茶,給了十六個銅板趕緊走了。
她一走,顧老頭才過來,指著涼茶跟顧婉魚一頓唸叨:“看,我就說你得在這吧。要我一個人在這裡,這女的能過來買涼茶嗎?”
顧婉魚坐在椅子上,用手撐著臉,嘆了口氣。
糾結了很久,她還是把婦科的涼茶做了出來。
古代女人,男女大防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,很多婦女都不會出來看病。
番禺因為有老外在,民風開放一些。
然而還是有很多女人家生了婦科方面的病,因為女大夫稀少,大多病症又難以啟齒,所以都是忍著。
涼茶只能治標,而且寒涼。顧婉魚一直猶豫要不要熬婦科炎症,來事不準這方面的涼茶。
最後,看大伯母來月事時候,肚子疼的臉發白,她才決定熬的。
來事前喝,來月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