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朝陽神采煥發,花瓣搖顫,卻靜默不答。
孟宴臣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回覆,有些不滿地用指尖輕托起花萼,“你怎麼不說話啊?”
“它要是會說話,你就該進精神病院了。”旁側冷不丁響起一道聲音,嚇了他一跳。扭頭一看,凌雲致像是憑空出現般,俏生生地站在那兒。
好漂亮。
哦,不對。
孟宴臣連忙把花往身後一擋,“我、跟花交流一下感情。”
“八點半,你不上班,在這兒跟花交流感情?”凌雲致眼神探究。
要是他穿著家居服說這話她可能信,可是眼前西裝革履,今天又是週一,騙誰呢?
“八、八點半了嗎?……”竟然這麼晚了?
孟宴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眼神虛飄一陣,卻又落回到她臉上,然後就挪不開了。
凌雲致原本的唇色很淺,偏粉色,而現在卻紅潤飽滿,她向來不愛打扮,也沒塗口紅,明顯是腫了。
他盯著那片唇,喉結滾動,嚥了又咽,忽然抬起食指蹭了一下。
凌雲致嚇一跳,立刻拂開,轉身往沙發走,“你不上班嗎?”
孟宴臣凝著指尖發呆,回過神來時,凌雲致已拿起沙發上的帆布包挎在肩上,再定眼一瞧,她穿戴整齊,面向玄關,此刻正低頭看手機。
他立時一驚,迅速追上前問:“你要出門?去哪啊?我送你好不好?”
他彎著腰,搭著肩,每問一句,臉就離得越近,呼吸都快貼上了。
凌雲致一個激靈,手一推,躲了半步,“不用,我去學校,已經和學姐學妹約好了。”
她背過身輕呼一口,指尖扇了扇,重新看向手機,“……事情說來話長,等晚上回來再給你解釋。快到點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孟宴臣從背後貼上來,正好看見她在打車,又重複了一遍,“我送你。”
打車還要等,他開車更快。
凌雲致想也不想地拒絕,“不用。”她現在是個年輕貌美的大學生,孟宴臣的身份可不適合跟她一起出現在校園裡。
但他不依不饒,“我想送你。”
“你已經遲到了。”
“不差這一會兒,我送你。”
“不行。”凌雲致堅定拒絕。
下單剛好完成,她息了螢幕,往玄關走。
孟宴臣一路追,“我送你。”
“我已經下單了。”
“取消。”
“別鬧。”
凌雲致正在換鞋,聽見孟宴臣說出那倆字,無語住了。
換完一雙平底鞋,螢幕裡還沒有司機接單。孟宴臣也看到了,跟頭倔驢似的在旁邊抓著她,“讓我送你吧?好不好?”
“不好,”凌雲致堅定地撥開他的手,“晚上見。”
但剛握住門把手,袖子就被人扯住。
只見孟宴臣站在牆角,也不說話,臉頰微鼓,薄唇輕抿,眼神執拗地鎖著她,可憐中帶著倔強。
“你幹什麼?”
“你躲我。”聲音委屈又篤定。
凌雲致氣得笑了一聲,為什麼躲他,他自己不知道嗎?
以前她一直以為小說裡寫什麼,“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、拆之入腹”是為了畫面感和性張力兒誇張,然而,遇到方知見識淺。
昨天晚上雖然是她主動挑起,剛開始感覺也不錯,可是後來——平日裡看著溫和謙順的正人君子,一親起來就發狠了,忘情了,沒命了,野獸一般,根本不顧她。
要不是她拼死抵抗,這會兒身體已經硬硬的了。
被親死的。
綜上,凌雲致對昨夜的激吻感受是,生氣兼後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