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喝一點?”他把杯子遞過去。
凌雲致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就推開了,她還沒忘,這是給他醒酒的。
孟宴臣又問一遍,“真不喝了?”
“嗯。”
他頭微仰,把剩下的喝了。
這間隙,凌雲致安靜地打量起來。
孟宴臣領帶鬆散,前襟的扣子也解了兩顆,拉拽起仰間露出一片白白的面板,半立半倒的衣領更顯脖子細膩修長。她看著那上下滾動的喉結,沒忍住指尖輕輕蹭過。
“咳——!”孟宴臣陡然被這一下激得渾身顫慄,差點嗆到。他放下杯子,緊緊抓住她作亂的手,“想幹什麼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——”凌雲致神色訕訕。
她就是覺得有點性感,有點好奇,想摸摸看,於是就摸了。
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孟宴臣不說話,目光死死咬著她,凌雲致甚至能感覺到他襯衫底下的肌肉緊繃,像是在竭力忍耐什麼。
在這瞬間,浸淫霸總文學十數年的經驗向大腦皮層發射了警報訊號,她頭皮一麻,脫口而出問道:“葉子在路上跟你說什麼了?”
話題轉移之生硬,把孟宴臣氣笑了。
他深吸一口,“行。”
下一秒,修長有力的手指就抄進發間,毫不含糊地扣住她的後腦,孟宴臣低下頭,精準地尋到那片唇,極重地咬了下去。
凌雲致輕哼一聲,下意識推,卻沒推動,反而被吻得更激烈更深入。
她感覺孟宴臣彷彿又回到了前兩天那種未經馴化的狀態,剋制不住的兇狠與急躁令她有些承受不住,很快就被吻得七葷八素,連薅頭髮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算了。
是她手賤在先。
……
次日清晨,太陽在五點之前升了起來,卻躲在陰雲背後避而不出。
忽然,孟宴臣感覺懷裡有人在拱,他嗅著好聞又熟悉的髮香,迷迷糊糊地往身前摟了摟,繼續睡了過去。
正式轉醒是在六點半。
上一秒剛因極度自律的生物鐘清醒了意識,下一秒頭頂的手機鬧鈴就響了起來。
孟宴臣閉著眼,手往上伸,摸索著找手機關鬧鈴。
鬧鈴很快停止,他靜默幾秒,慢慢睜開眼睛。
因為太陽未出,清晨的光線沒有那麼刺眼,適應片刻,他就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睡在臥室,而是睡在客廳裡那張正對著落地窗的沙發床上。
更恐怖的是,懷裡還抱著個大活人,軟乎乎的,一看就是個女人。
登時他腦子僵了一下,從頭麻到腳,手卻下意識輕輕摟緊。
這很奇妙,大腦還在震驚,但他的身體卻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,認出了這個人——是凌雲致。
孟宴臣確認般地低頭吻吻她的發頂,接著閉上眼,因後怕而極輕地嘆了一聲。
還好,是凌雲致,而不是別的什麼人。
時間還早,凌雲致窩在他懷裡,目前沒有要醒的跡象,就是可能因為畏冷,導致她整個人取暖似的緊緊地挨著他。
孟宴臣餘光掃了掃蓋在兩人身上的薄毯,再看一眼外面的天色,他依稀記得,親到後半夜時似乎下起了雨,雨聲催眠,本是結束後的私話溫存,結果說著說著,就這麼睡過去了。
回憶清晰之後,他又摸索著去抓搭在肩上的手,握住的時候,竟有些訝異感受到了別的東西。
拿起一看,原來是他的領帶,從虎口處繞著她的掌心纏了兩三圈,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視覺感受,像他縛住她的繩索,也像她綁緊他的線,在這個不同尋常的清晨,輕易地撥動了他的心絃。
孟宴臣手放下,心律不齊地默默將人抱得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