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送到地下車庫。
坐電梯的時候,孟宴臣還在興奮地幻想著,等她畢業以後,他們每天早上就這樣一起上班。
結果電梯一開,一出門,好傢伙,直接一盆涼水澆頭而下,車位是空的。旁邊那輛寶馬倒是在,但是兩人沒拿鑰匙。
凌雲致目光徐徐看來,孟宴臣瞬間眼珠亂飛,支支吾吾道:“……車停外邊了,打車回來的。”
凌雲致懷裡抱著狗,抬腳就是一下,“怎麼不早說!”
孟宴臣大氣不敢喘,“……忘了。”
於是兩人又匆匆坐電梯回去,拿了寶馬車鑰匙,把狗放回去,又匆匆下來。
孟宴臣本想從她手裡拿走鑰匙,凌雲致卻手一收一推他,“我來開。”
上車後,她邊系安全帶邊問:“公司那邊很著急嗎?”
孟宴臣搖頭,“還好。”
凌雲致又問:“你把車停哪了?”
她的聲調其實很平,但孟宴臣莫名就是覺得空氣在發抖。
他飛快掃她一眼,整個人如臨大敵,半晌遲疑道:“……在驍驍酒吧門口。”
他很怕她問為什麼昨晚半夜從家裡跑出去喝酒,但凌雲致只是開車送他到目的地,一路上什麼都沒問。
車停後,視線裡已經能看到他的那輛林肯飛行家。
孟宴臣沒立刻下車,而是學起了許沁,開始摳手指,“對不起。我——”
凌雲致直接打斷他,“你心裡有數就行。但如果你抗不過去,就來找我。”
孟宴臣心裡七上八下的,說不清什麼滋味。
“下車,路上小心。”
他點頭,“我會的,你也是。”
解開安全帶,一開車門,熱浪撲湧而來。
孟宴臣仿若無所覺,站在太陽底下,一直目送寶馬車尾燈消失不見,他深嘆一聲,心中愧疚難安。
再抬頭時,眼中悵然已散,凝著一抹精練,他拿出鑰匙解開車鎖,上車後立刻給陳銘宇去了個電話。
……
很快就到了週六。
十二點一過,孟宴臣立刻結束加班往家趕。接到人後,先一起吃了個飯,吃完他帶凌雲致來到一家名叫Vivian的服裝店。
表面上這是一家不怎麼起眼的服裝設計工作室,但內裡另有乾坤,裝修精緻典雅,私密性和服務都不錯,設計也新穎出挑,平日裡賣賣成衣,也接款式定製和私人定製,價格不菲。
但背地裡,它的實際擁有者卻是溫晴雪,這事很隱蔽,應該是下了不少功夫,連溫女士那邊的關係都不沾。
直到幾年後由秦晟父子把控的溫家破產,這個在國外早已小有名氣的品牌才逐漸被轉移到檯面上,進入大眾視線,正式與溫晴雪掛鉤。
他是沾了重生的光才知曉這些,否則想要查到這些怎麼也要花上不少時間,畢竟溫家是珠寶行業,溫晴雪更是溫家如今的首席珠寶設計師,會另闢蹊徑,以服裝設計避開耳目,東山另起,確實出乎意料。
但孟宴臣也沒有因此就貿然去接觸溫晴雪,有的時候,在“不知情”下的投資和幫助,可比銀貨兩訖的交易情分重的多。
店員簡單介紹完工作室後,兩人也跟著轉了一圈。
孟宴臣看著桌子那本厚厚的設計相簿,下巴微挑,“看看吧,一會兒挑完了款式,讓她們給你量量尺寸,有什麼要求,儘管提。”
凌雲致圓看著他,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,店員立刻道:“那我不打擾二位了,有什麼需要可以去外面找我。”
店員一走,孟宴臣就把她口罩拽下來,先咬了一口,“想跟我說什麼?”
跟他在一塊,遮遮掩掩的,像做賊一樣。
“幹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