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雲致說可以,但最好還是回房間。
孟宴臣不解,卻見她向外努嘴。結果一轉頭,就看到她一條胳膊不知什麼時候伸了出去,被拱得左右搖擺的,正在蓋扒著沙發沿的小狗的眼睛。
他看著不爽,又將那條胳膊撿回來掛在自己脖子上。
哼,他才是她的小狗。
他先綿密細碎地吻了一通解過渴,後才將人抱起,邊吻著邊走進臥室裡。
凌絕頂一路跟隨,卻被關在門外,當即在外邊鬧起來;然而門內熱火朝天,沒人有空理它。
臥室沒有開燈,一室昏暗,急喘中,床被微微塌陷,溫度節節攀升,寬大的床面上,兩人糾纏著擠作一團。
孟宴臣是在越吻越難受的時候,才發覺不對勁的。
看到周圍環境後,他心下一驚。最近這些日子,他們吻遍了家裡的大部分角落,唯二沒踏足的地方就是彼此的臥室,因為他總覺得,這種最大的功能就是睡覺的地方,很容易讓人心思不正,因此每回都有意避開。
沒想到,今天居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進來了。
正是這時,他忽然身體一僵,短促地喘了一聲:“雲致?”
她的一雙腿大膽地夾上他的腰。
他難耐地扭動了幾下,凌雲致隨他細細喘著,情動不已,“我好難受。”
孟宴臣閉了閉眼。他喜歡她渴望自己的樣子,但是不行,“你還小。”他搬出她還在上大學的理由,“你說過,還在上學就不行。”
她說過的話,他都記得。
“你非要在這種時候跟我打辯論賽嗎?”凌雲致呼吸顫抖,不知是氣的,還是別的。
孟宴臣也不好受,心跳鼓譟,血湧汗流,卻剋制住,重重壓到她身上。
“願聞其詳。”
詳你個頭啊!
凌雲致氣得不行,卻也是較真,當真停下來跟他掰扯,“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學過嗎?我現在是普通意義上,正在唸大學的大學生嗎?”
她以前,其一是不喜歡不願意;其二是沒有底氣,沒有試錯成本,所以不敢走錯。
但如今,她沒什麼不敢的。
“宴臣宴臣~”她忽然嬌嬌喊了兩聲,夾著嗓子跟他索要,“是你的話,我想嘗試。”
孟宴臣聽得高興死了,手卻掐住她亂來的腿,“雲致,雲致!記得有一回我掀你衣服嗎?”
回憶短暫遊離,凌雲致想起來了,好像是有那麼一回,他有些激動,一把將她的衣服高高推起到身前,結果她下意識就冷了臉,“你他媽給我放下!”
這一聲讓兩個人都愣住,幾秒後回神,又同時向對方道歉。
那之後孟宴臣很自覺,只摸摸她的腰什麼的,絕不亂碰。
回憶結束,凌雲致扭開了臉,不再說話,但腿夾卻得更緊。孟宴臣覺得她不信邪,便手指上移,繞到身前,在某處邊緣輕輕劃蹭一下,立時,懷中身體猛地一顫,人也立刻回頭瞪他。
“你看——”在她開口之前,孟宴臣先發制人。
她有慾望,想要他是真的,但心底跨不過那道坎,也是真的。
“你就不能霸王硬上弓嗎?”
“不能。”
或許他稍微強勢一點,凌雲致也半推半就地應了,但他不會給她順風扯帆的機會,只要攻略還存在,他就不可能跟她做。
他寧願她永遠都糾結,逃避此事。
“忍者神龜。”凌雲致忿忿吐槽了一句,卻像是放棄了,腿也卸了力。但過了一會兒,她卻忽然伸手向下去扒他褲子。
孟宴臣又驚又氣,“凌雲致!”她真的是——真的是——
什麼都敢做!
他一手護著褲子,一手把人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