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裡的時候,凌雲致已經起床,正抱著狗在客廳看電視。
孟宴臣坐到旁邊先攬住人親了親,但當他摘掉眼鏡想要深入的時候,凌雲致卻抻起脖子躲,她躲他就追,他追她就躲,兩個人都不依不饒,最後一起倒在沙發上。
狗被擠跑了,但吻終於落到了脖子上。
凌雲致手一撐,推拒,“明天要上班。”
孟宴臣卻將她的手引到領帶結那裡。
“明天要上班。”凌雲致又重複了一遍,才動手幫他解開,釦子也一道解了兩粒。
孟宴臣知道輕重,扣著她的手在肩頸和臉頰纏磨了一會兒,然後在旁邊躺了下來,緊緊摟著她喟嘆,“一回家就能看到你真好。”
凌絕頂也過來要貼貼,它跳上沙發,匍匐拱進孟宴臣胳膊底下,把長長的嘴筒搭在凌雲致的臂彎裡。
“好擠。”
“喜歡你。”
孟宴臣脫口而出。
但說完卻忽然斂住笑容。
他下意識看向凌雲致,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,片刻後又快速挪開。
孟宴臣手指收緊,因為那個心照不宣的原因,所以兩人都在裝傻,從不提及這些。
點破了,只有憂愁沒有未來;藏著掖著,還能自欺欺人,來日之路或許光明燦爛。
所以,他只在情到濃時旁敲側擊,藉由其他隱晦表達,也會故意混淆著問她討要。
眼下沉默驟然而至。
“我是說它喜歡你,才擠你。”孟宴臣盯著她的眼睛聲虛解釋,妄圖揭過這份心知肚明。
“……嗯。”
過後還是是沉默。
空氣滯塞擁堵,客廳裡只有電視機的背景音,空明禪意的旁白音色被聽出幾分宿命難為的愴然。
孟宴臣垂下眼,默默把臉埋進她頭髮裡,豐盈的香氣瞬間溢滿心腔,他磨蹭著,從耳垂開始吻,一路向外蔓延。
這次凌雲致沒拒絕,她閉著眼睛,唇瓣微張,迎接他略顯急躁的索取。
彼此都纏得很緊,唇齒輾轉研磨,宣洩一般,親咬激烈。
狗又被擠跑了。
平息過後,凌雲致開口:“付女士的身體怎麼樣了?”
“挺好的,還能生氣呢。”
她問得輕鬆,孟宴臣也回得輕鬆,一唱一和,默契地將那一段插曲徹底揭過。
他託著她的後腦又綿綿纏吻一陣,溼漉漉的唇最後落在眼角,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雲致,如果你的父母曾經做過一些與你的教育相悖的事,你會怎麼想?”
“什麼程度?”
“那個人先做了一件不好的事,所以我媽媽斷了他的前程,兩次。”
孟宴臣說:“他們把我教育得很好,要我做個正人君子,敬上憐下。我從孩提時代就真心尊敬他們、孝順他們,以他們為信仰與準則,所以即使過得再痛苦,都不忍心傷害他們,讓他們蒙羞。”
也因此在聽到真相後,驟然間信仰崩塌。
他忍了又忍,最後還是沒有磨過心中的那點堅持,以自毀逼迫付聞櫻承認錯誤。
今生,他神思清明不少,但還是有些許糾結。
宋焰是該為帶壞許沁付出代價,換做是他他也激動。
可冷靜下來以後,他的教育又不能接受付聞櫻採取違法的手段,他們當然可以去找翟家討說法,也可以找人把宋焰打一頓教訓,或者用別的什麼方式,甚至報警。
可違法,終究是過了那條線。
他良心難安。
凌雲致思考了將近半分鐘,才問:“報警的話,付女士會怎麼樣?”
“自首的話可以寬大處理,取保候審。”這是上一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