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說完,就聽對面“哎喲”一聲,“您放心,我哪伺候得了那尊大佛啊!”
話裡話外都是陰陽怪氣,不禁讓孟宴臣有些好奇,“怎麼,宋焰惹著你了?”
“他媽的!”肖亦驍一聽見那個名字,直接罵了句髒話出來。
他那頭背景音有些嘈雜,伴著這句罵聲,似乎從什麼地方站了起來,並推了門往外走。
邊走邊氣憤道:“宴臣,我真是搞不明白,他妹妹馬上就被拘留了,還不趕緊低頭求人,還在那拽什麼?拽給誰看啊?我搭十萬塊錢買他給我甩臉嗎?”
孟宴臣想起上輩子在派出所裡宋焰對他的態度,見怪不怪,“混混是這樣的。”
剛愎狂妄,身邊即世界,不知天高地厚。
肖亦驍直接無話,腳步卻不停,門開門關,環境很快變得清靜。
“你出去喝酒了?”
“我生氣,借酒消愁,不行嗎?”他磨牙,“宴臣,你都不知道——”
肖亦驍開始大吐苦水。
許沁第一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他人正在江明喻的辦公室裡嫖茶喝,聽許沁說是一個朋友犯了點事,想借十萬塊錢湊罰款,什麼都沒問,轉了錢過去,繼續跟江明喻胡扯。
然而過不到十分鐘,許沁又把電話打過來了,這次她聲音著急忙慌,問他能不能聯絡上孟宴臣。直到這時,許沁才跟他講了來龍去脈,是宋焰的妹妹出了事。
一聽跟這倆人有關,肖亦驍壓根兒不想摻和,但架不住許沁在電話裡一聲聲地求,反正他覺得孟宴臣也不會幫,便裝模作樣地給去了個電話,結果沒通。
他八卦,就去問阮嬌嬌,這才知道孟宴臣早上剛飛德國,落地大概在下午五點左右。
肖亦驍將這個訊息轉告給許沁後,許沁直接哭了出來。
“我就是心太軟!”他忿忿道。
雖然被江明喻勸少管閒事,但他還是頭鐵去了一趟,下場就是在警局待不到五分鐘就被宋焰的態度創死,於是二話不說,直接閃人。
“你說沁兒她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人?”即使現在回想起來,肖亦驍還是覺得生氣,“我抱著你跟明喻商政兩條大腿都沒他那麼拽,他哪來的底氣?”
孟宴臣輕挑眉,“身邊人慣的。”
驕縱和任效能被慣出來,狂妄和自負同樣也可以。
前有翟淼這樣年紀輕輕嘴又甜的妹妹天天吹捧他天下第一好,後有許沁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卑微倒貼,自尊心不膨脹才怪呢。
他嗤聲,那頭肖亦驍也發笑,可片刻後又愁起來,“你說沁兒這——唉。”
孟宴臣真是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,直接話鋒一轉,拜託肖亦驍看顧凌雲致,“我要在德國待一週,如果她在國內遇到什麼難處,還得多麻煩你。”
“沒問題啊!”肖亦驍聽後胸中鬱結一掃而空,“嬌嬌這脾氣對我胃口,看我倆大殺四方!”
“……”這回輪到孟宴臣無話了。
眼看著車子就要駛入城區,他隨便說了兩句就要掛電話,肖亦驍也不煩他,“行,等你回國,我攢局給你接風。你天天陪女朋友,哥幾個多久沒見了?”
孟宴臣張張嘴,仔細想了想,好像、確實很久沒見了。
“那——”可當他打算應下時,卻不知想到了什麼,忽而頓住,片刻後眼尾微微地彎起,笑了笑,“嗯,等我問問雲致。”
肖亦驍聞言愣了一秒。
這意思,便是要帶人一起了。
肖亦驍立刻激動起來,“那敢情好啊!到時候我把詹小嬈也叫上,大家一起吃吃喝喝,認識認識!”
八字都還沒一撇,他就已經安排上了,興致勃勃地開始說起這個餐廳夜景好,那個會所酒好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