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沒被窗簾遮住的天光白晃晃地照亮了臥室,門外嚶叫和抓撓若線不絕。
孟宴臣下意識攏了攏胳膊,人還半夢半醒著,嘴角就先彎起,一邊摟緊一邊低頭,循著輪廓,慢慢又吻去懷中人的頸間。
一想到凌雲致最後偷偷摸摸地說喜歡他,他根本無法冷靜,沒過一會兒,就把人鬧醒了。
醒了就繼續。
但當體溫攀升,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去她腿根時,突然一聲尖叫響起,“啊!”
孟宴臣一驚,忙問:“我弄疼你了?”
他靠近想探個分明,卻被猛推開。
只見凌雲致半個身子都往床頭櫃那邊爬,一掌將智慧電子時鐘搶在手裡,把臉緊緊貼了上去,靜止片刻後又哐哐猛砸兩下,又貼到面前,一動不動。
孟宴臣不明所以,也不敢動。
直到她懊惱一嘆,似放棄一般,放下手,頭也深深垂了下去。
孟宴臣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後面將人環摟住,在她裸露的肩上親了一下,又親向耳側,安撫著小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凌雲致沒有抬頭,直接把手裡的時間懟過去。
7:42
孟宴臣眨眨眼,又看向日期。
8月23日,週五。
週五。
週五。
他眼微瞪,終於頓悟,有人上班要遲到了。
“——”罪魁禍首抿抿唇,欲言又止,最後手指動了兩下,將她身上自己的睡衣扯回原位。
斟酌稍許,“……我開車送你去?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凌雲致哀嘆。
就算是此刻直接衝到地下車庫把油門踩到最大,也趕不上八點的打卡。
她捂著額頭苦惱半晌,然後扭臉瞪了一眼,“你可真行。”
六點半的鬧鐘是一點也沒聽見。
孟宴臣羞愧地垂下眼睛,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獨守空房一週,愛慾情慾疊加,他是有些兇殘。
只是抱歉之餘,卻又有些興奮。
事到如今,他在思想上已經很難再純潔如初,無論什麼字眼,總能聽出一絲別樣的意味來。似乎在嘗過男歡女愛後,即使只是邊角的滋味,也逐漸被慾望浸染,日復一日地變得下流了。
而且現在這個姿勢——
孟宴臣埋頭在她肩頸,耳熱心躁不已。反省間,掌心滑膩觸感的肌膚又開始挑撥神經,他忍住來回撫弄的衝動,啞聲親親那張微慍的臉,“你想怎麼辦?”
木已成舟,要不要好好懲罰他?
視線向下掃去,他的睡衣在她身上鬆鬆垮垮,身前春光一覽無遺,他看到自己的手指終是控制不住在其間遊走,慢慢將唯一扣緊的扣子挑開,然後扯露出半片肩背,被他寸寸密密地以唇舌吻撩。
而這個時候,凌雲致把電子鐘放回原位,拿過手機一通搗鼓,對他上上下下的放肆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孟宴臣有點不滿,掌心稍稍用力。
凌雲致“嘶”了一聲,“別鬧,我在請假。”
訊息剛剛發過去,“梁主任,我早上醒來低血糖犯了,起不來床,想請半天假。”
給主任發完,又繼續給帶她的前輩以及關係好的莫如芊發,說自己“病了”,上午沒法上班。
孟宴臣從頭看到尾,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。
“低血糖?”
“找個適合的藉口,總比說真話強。”
凌雲致反問:“難道你上學和工作期間就沒糊弄過老師跟上司?”
“沒有。”
打字聲忽地停下,和他的回答一樣乾脆。
孟宴臣看著她看過來的眼睛,“我從小到大學業優異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