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言!”他先是沉沉的喊了她。
隱約有咬牙切齒的味道,“你瘋了?”
顧言泡了這一會兒,感覺用處不大,明明被陸聞檀撫慰下去的浪潮又一次瘋狂捲起。
這比任何烈酒的後勁都難忍,這輩子絕對不要再誤碰這些東西。
從浴缸翻出來,顧言也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麼東西,抓著往自己手臂和大腿上劃。
嬌嫩的面板被劃出一道道紅痕,痛感勉勉強強能讓她保持部分理智,還是有用的。
正當她欣慰的時候,陸聞檀大步掠過來,搶走了她的東西。
顧言無助又委屈的看向陸聞檀的方向,“給我……”
聲音雖然還算平靜,本該是懇求,但更像嚶嚀。
她怕這句話有歧義,所以伸手想去搶東西。
軟軟的撲了個空。
陸聞檀捉了她的手腕,將她貼回浴室冰冷的牆壁,“就為了不求我?”
寧願自殘放血。
她身上那麼好的面板,怎麼下得去手。
顧言張了張口,聲音有些細碎了,“我不想……成為你厭惡的人。”
至少留個不錯的印象。
將來某一天,他知道她是自己曾經資助出來的人,不至於太失望,不至於覺得丟人。
她已經是肄業大學生,已經是被開除的護士,已經枉費他那些年的資助。
確實沒臉再更糟糕。
“幾時厭過。”陸聞檀揚手東西扔進了垃圾桶。
看到垃圾桶,他想起了皮帶的事。
剛要說什麼,面前的人眼圈陡然泛紅,溼漉漉的望著他,也想到了皮帶的事。
討厭還不夠明顯麼?當著她的面讓扔掉。
顧言推開他,可這一次陸聞檀握緊了她的腰,“你沒機會了。”
她的唇被封住,無法抗拒的酥麻從唇畔舌尖一路蔓延。
她根本沒辦法抵擋,幾乎就要陷進去,忍不住去回應。
可是一絲絲理智將她拉了回來。
“和小姐……”她迷迷糊糊的勾勒出這麼一個人,一個陸聞檀放在心上的人。
“算什麼?”她算什麼?
顧言神思混沌,其實她說的是兩句話:
【和顏怎麼辦?】
【她算什麼?】
只是腦子和嘴巴不同頻,一句話就好像問的:【和小姐算什麼?】
陸聞檀停住吻,低眉看著她,“你覺得?”
她怎麼會知道。
“不喜歡就忽略。”他握著她的臉頰,再一次尋吻。
她當然不喜歡啊。
不喜歡和顏跟她一樣喜歡冬青。
不喜歡和顏搶走她的酸奶水果撈,那是陸聞檀教她的吃法。
不喜歡陸聞檀喊她顏顏。
但她怎麼忽略?那是老爺子給陸聞檀欽定的人,更是陸聞檀本人放在心上的人。
吻越來越急,顧言只覺得煎熬炙烤,明知道不可以,卻忍不住淪陷。
不知道是第幾次,不知道幾時從衛浴間轉移到了床上。
聽到陸聞檀弓腰抵著她低語:“早些選擇不好?”
“眼下只能受著委屈了。”
倘若她在上一次就表態,陸聞檀不會決定接下老爺子的安排。
再假如,她今晚若是沒有出事,陸聞檀在處理完和顏前,也是真的打算放過她。
可惜。
第二天。
顧言醒來時,陸聞檀沒在房間裡,但她依稀記得他昨晚說什麼,以後讓她嚥下委屈的話。
當時,她並不懂什麼意思,直到老爺子的電話打到了她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