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召徽臉色有細微的龜裂,眼睛不自覺的皺了起來,“你在說什麼?”
顧言也不意外他這個反應,“我本來一直感激你當初救我於水火。”
“沒想到,推我入水火的那個人本就是你!”
“利用別人的善良,是你們陸家所謂的慈善嗎?”
陸召徽被一個晚輩這樣頂著命門罵,不管是自尊還是面子都過不去,臉色陰暗。
冷哼,“我還真不做慈善,老四倒是做慈善,要不等他回來你再罵?”
她要是罵老四,恨老四,倒是陸召徽想看到的。
他倆趕緊散了好。
“還有。”陸召徽笑了笑,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爸害死了我妻子,這口氣,我算在你頭上,也合情合理?”
顧言聽出來了,那就是他在替他妻子報仇,所以當初那麼對她一個都沒畢業的實習生?
好大的手筆?
好重的心思?
可如果他真的是要報復,何必等她即將大學畢業?
她小的時候有的是機會,直接弄死一個小女孩,不是很簡單嗎?
所以,很顯然,他的這個理由在顧言看來並不是很成立。
她也知道陸老是什麼樣的人,他不會輕易承認的。
可是她真的想不出來,陸老對她這樣的小人物能有多大的仇恨,要這麼毀她的前程?
“如果你不打算告訴我原因,那我只有自己查,把當初的事再翻出來一遍,看看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。”
她這孤注一擲的清醒倒是讓陸召徽刮目相看,但他也不慌,“你不敢。”
“把當初的事再一次翻出來,等同於讓你再經歷一次那年的事,又一次凌遲。”
顧言手心緊了緊,他果然是冷血的資本家,精準拿捏別人的痛處。
她笑笑,“已經凌遲過一次,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會怕死的。”
陸召徽看著她離開的鳳凰園,很清楚她既然這麼說了,就肯定會自己再去查一次。
等顧言一走,陸召徽就給陸聞檀打了電話過去。
“你在哪裡?……先別忙了,回來一趟吧。”
陸聞檀捏著手機,眉心有輕微的陰影,“您有事?”
陸召徽也直截了當,“顧言的事,回不回來,你看著辦。”
陸聞檀看著掛掉的電話,抬眸掃了一眼那邊站著的叢速,“說到哪了?”
叢速一板一眼的陳述查到的事實,“老夫人當年確實比周晉晚一些才出事的。”
“這事比較隱秘,但根據我深入核查的陳年資料,周晉所謂的意外事故里確實有老夫人的手筆,她另一名保鏢被拍到了。”
“而且,周晉去世後,老夫人還有過活動,說明她比周晉後出事。”
這就跟明西風說的對上了,周晉死的時候,魏霜女士還活著,可週晉卻是以“殺害魏霜畏罪潛逃”的罪名出的事。
這已經很直白的說明,周晉確實是魏霜女士弄死的了。
陸聞檀按了按太陽穴。
老爺子剛剛打電話來,說是顧言的事,難道顧言已經知道了?
陸聞檀根本想不出來,如果顧言知道這些事,對他將會是什麼反應?
他竟少有的緊張,吐出一口氣,“既然周晉的死是老夫人的手筆,那老夫人到底怎麼沒的?”
弄來弄去,陸聞檀才發現,他想知道自己母親怎麼死的沒查到,卻陰差陽錯知道了顧言的父母死在他的父母手裡。
叢速合理推測,“老夫人當年是致使前總統去世的劊子手,那多半,就是被現統古泗欽處理了的。”
古泗欽這人被稱明君,但能上位肯定有他的手段。
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