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瞥了他一眼,幼稚,閒的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預設?”陸聞檀靠在那兒,目光瞧著她,明顯就是故意追著問。
就是知道顧言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。
顧言只能白了他一眼,“我為什麼替他報復?”
“你不是跟他一家子麼?”
“誰跟他一家子?”顧言說話也快,正好就入了他的套。
陸聞檀微微挑眉,“哦,原來你跟他不是一家子,他頂多也就是冬青這幾年的男保姆舅舅。”
“那你跟誰一家子?”
顧言知道他什麼心思,懶得理會。
可陸聞檀沒想就這麼放過好容易挑明的話題,她走過去,他就跟過去佔據她的視線,“他說你們生活時間久,習慣都一樣,他最瞭解、最會照顧冬青,你怎麼不反駁?”
顧言有些好笑。
“他說的都對,我為什麼要反駁。”
這話讓陸聞檀神色淡了淡,“他說的都對?”
“給我兒子喝涼水,不用公筷也對?”
顧言直起身,“你要是沒事幹可以多去看兩份檔案,不要在這裡歪曲事實,人傢什麼時候給冬青喝涼水了?”
明明是兌成溫水。
他這心思就弄得好像別人對冬青全是後媽一樣。
“周忘亭對冬青很好,你不用揣測人家。”
別的不說,周忘亭對冬青的實打實的好,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,好是事實,就算她和周忘亭走不到一起了,顧言也沒必要否認人家對孩子的心意,太小人之心。
陸聞檀似有若無的低哼了一聲,“總之別人做什麼都好,我做的就不盡如人意?”
顧言淡淡掃了他一眼。
話她沒說過,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脾氣,懶得理他。
一會兒冬青回來午休,顧言本來打算陪他一會兒,想了想還是工作去吧,冬青這裡應該不缺人。
收拾完東西,發現陸聞檀也沒走,顧言又看了他一眼,然後離開病房。
陸聞檀就跟在她後面,一塊兒去等電梯。
電梯快到的時候,陸聞檀突然開口:“我能不能問你件事。”
顧言站在他前面,後腦勺對著他,“我說不能的東西,你也沒少做。”
她的手腕被陸聞檀扣著,電梯也不等了,直接拉著她往樓梯那邊走。
顧言下意識的皺眉。
“做什麼?”醫院這種地方,基本上沒人走樓梯,所以過度安靜,一安靜就總覺得不安全。
陸聞檀像是知道她的想法,“我不吃人。”
到了樓梯間,他倒是放開了她,但視線還停留在她臉上。
“你問。”
別浪費她時間,這幾天都挺累的。
陸聞檀像是沒斟酌過這個問題,所以臨到嘴邊,並沒有那麼敞快,看了她,又看她。
幾秒後,才開腔,“你對周忘亭,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顧言還以為他要問什麼,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很奇怪。
她笑了一下,“跟你好像沒關係?”
“跟我沒關係也行,但跟冬青的親爹總有關係?”陸聞檀很會咬文嚼字。
這種話讓顧言有一種奇怪的危機感。
“怎麼了,如果我對周忘亭有感情,你這個冬青的親爹就要像你爸一樣,無所不用其極,缺德又惡劣的搞破壞,還是報復我?”
陸聞檀想了一會兒。
“倒也不會那麼嚴重,但你要是對周忘亭有感情,就白費我這些日子的用心和緩衝,還不如來硬的。”
這話多多少少帶著一點脾性,但他都說出去了,也收不回來,只看著她。
顧言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