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的教學並沒有新人引導,因為預設都是有修行底子的,這就讓我很為難。
到校第一課是每天早上6點的一小時站樁。
我望著一層樓高、一人粗的木杖思考著怎麼才能上去。
身邊不斷有人平地躍起,然後穩穩落到樁頂,姿勢各有不同。
逐漸場中只剩我一人呆立。
忽然我屁股一痛,整個人騰空而起好幾米,剛好落在樁頂,我回頭望下去,看見王力虎正揹著手沒事兒人一樣從我樁下走過……
看來是他一腳把我踹上來的,這一腳力道剛好,重一分我骨折、輕一分我不上來。
“項北,單腳站立,閉眼、催動上晴穴嘗試一下進入內觀。”
是蕭湖在說話,那的聲音像是在我耳旁低語,但我掃視一圈,發現他離我很遠,隔著好幾個樁,也沒有望向我這邊。
“別到處看,按我說的做”
我望向蕭湖,做了個兩手一攤不知所謂的動作。
“我忘了你沒有修行基礎,那我說簡單點,你閉眼,用眼周肌肉壓迫眼球,調整氣息、控制平衡。”
我試了一下,眼前一黑,整個人由眉心像漩渦般坍縮到一箇中心,身體向後舒展開,像要倒下去。周圍的風聲、溫度、重力都感受不到了。
螢幕前的你,不管有沒有修行,你可以試一下,真的會有進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。
此時的我,已經沒有我,沒有肉身、沒有感覺、在不斷下墜、下墜。
這就是內觀嗎?
........
不知下墜了多久,黑暗中聽到一個聲音,似乎在喊我醒來。
我想醒來,可我無法控制身體。
那聲音越來越清晰,我下墜的速度也越來越快,這種恐懼使我憤怒。
我大叫一聲像是與某種力量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。
試了三次,終於有了一絲力量,像是一個懸空的人終於抓住了什麼東西,我用盡力氣握拳,用力咬牙,終於睜開了眼睛!
.......風聲回來了,臉上涼涼的,陽光照在臉上,我此時依然單腿立於柱頂。
太陽都出來了,我到底站了多久?
“出來了出來了,項北快下來!”鄧攀在地面喊我
我放下酸脹的右腿,一點點順著柱子滑了下去,目光呆滯癱軟在地。
“我早跟你說了,得一步步來,你直接讓他進入內觀,這太危險了。搞不好就變成白痴了。”鄧攀責怪著蕭湖。
“放心吧,我就知道他不簡單,你見過誰第一次內觀就一秒入定的?他可比我們資質好太多了”蕭湖意味深長的說。
“多長時間了?”我氣喘吁吁問道。
“1個多小時”鄧攀說道。
“你真的沒有修行過?”他很不解。
“確實沒有,我剛才用傳音入秘引導他入定的。”蕭湖解釋到。
“什麼是傳音入秘?”我好奇的問道,
“這是我師弟自創的法門,這裡就我倆會。”
“什麼原理啊?”我好奇問道。
“就是不用張嘴,用炁把聲帶振動的聲波約束成線,定向傳播到一個位置,比如你的耳朵內,只有你能聽到。”
“你現在丹田無炁,跟你說了你也學不會。先去吃早飯吧,今天是體術課,不吃飽可沒力氣。”蕭湖說道。
上午的課在體育館裡,20多人背手而立,我站在最後一排。
王力虎環繞著隊伍邊走邊訓話:“你們這群廢物,不要以為宗門裡學了點皮毛,就高枕無憂,將來你們要面臨的對手,哪個不是窮兇極惡?天下宗門林立,妙道通微,武學之道,燦若星漢?沒有絕對的強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