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地位就把事兒給壓下來了,要打也是手下人先打。
哪料這沈局長不按套路出牌,上來就親自出招,還是殺招。
海一刀匆忙之下只能接招。兩人雙掌互搏如疾風驟雨,音爆聲使人心驚膽寒,別說插手,就是看都看不清招式。
兩人拼鬥十來招,誰也沒奈何誰,一次雙掌對轟後各自撤回到原先的站位,落地之處分毫不差,整個過程不過10秒,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。
寂靜的幾秒鐘,場中一片死寂,只能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。
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,海一刀帶著白紙扇、伍魁信步向山下走去。
我們這邊在老陳的示意下照例又讓開了一條路。
我沒看懂這是什麼情況……
打得好好的突然不打了,我已經握緊菜刀準備拼掉半條命也要攮死那個白紙扇呢……為什麼是他,因為我看了一下午,那白紙扇功夫最弱,如果要拼死一搏,也只能跟他拼,其他人弄死我可能只需要一招。
場中眾人還在面面相覷時,突然見沈局長一口黑血噴出,那黑血落在草地上竟然冒起一陣白煙,似乎有劇毒。
老陳立馬上前扶住沈局,用銀針刺入虎口合谷穴、又脫掉沈局的鞋刺入那足上太沖穴。
“鬼手陳,天殘地缺針!”鄧攀對我附耳說道。
老陳跟圍上來的眾人解釋道:“剛才在山下,我們遇到那增根泰二和一女子正往山上走。我們生擒了泰二,但那女子非常兇悍,使得一手飛蟲下蠱術,沈局重傷了那女子,但自己也中了毒,剛才是強撐著跟海一刀對拼了幾掌。把那海一刀唬住了。”
“那海一刀為什麼直接走了呢?”剛剛湊過來,不明真相的張愛猴傻傻的問出這麼一句。
史一航解釋道:“閻敵走後,海一刀已經沒有把握全身而退,再加上他不知道我們後面是否還有援軍,所以默許了雙方各退一步。”
“申伯不行了!”龔襲喊道。
老陳跑過去,握住申伯的手:“老夥計,你怎麼樣?”
申伯面部扭曲慘白,豆大的汗水順著下巴滴落,看來撐了很久了。
盧直含著淚說:“申伯跟白紙扇赫連奇對拼的時候,被那混蛋紙扇上的毒粉給暗算了!剛才在石窟裡就已經毒發了!”
老陳高聲吩咐:“所有人馬上下山,我帶沈局、老申連夜去普陀山療毒。其他人跟譚宗嗣組長回局裡,這裡不能再待了,我擔心那幾人回過味兒來殺個回馬槍。”
說罷眾人紛紛準備下山,龔襲背起申伯,他是普陀山的,跟老陳師出同門,協助老陳轉移傷者。
那跟老陳一起來的行動一組的龍克讓則背起了沈局長,跟在老陳身後向山下快步走去。
跟老陳龔襲他們分開後,眾人從山門往市區方向走了一個小時,在國道邊上有一輛綠色篷布的卡車等著我們。
眾人一行陸續爬上車廂,清點了一下人數。
今日,院長王彥章,教員王力虎、王彥超、許昌、張思季、校工庖正等9人被殺,
學員史一拓、石猛、盧克、劉承佑等39位被殺。
閻子仲被帶走,特勤教員王羽鶯、學員江楚慈失蹤。
活下來的人僅剩:趙士農、申伯、孔庶、鄧攀、蕭湖、關龍逢、史一行、盧直、張愛猴、龔襲、司馬邊婷、魯伽和另外一些我不認識的學員。
我方僅僅抓住一個增根泰二、重傷一個增援的蠱師。
慘敗!大大的慘敗!
大家疲憊的靠在車廂四周,沒有人說話。
我在車廂見到那下山報信的孔庶,他躺在擔架上,雙腿斷了。
鄧攀告訴我,他從後山百丈崖北面跳下山才把求援訊息送出去,剛好沈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