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荒野出悍匪也是真的,車行到一沒有人煙的峽谷,路中間居然有三人攔路,就那麼大咧咧站在路中間。
領頭的是個小黑胖子,寸頭,白布衫,戴著明晃晃的金鍊子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
司機似乎也見怪不怪了,停下車,開啟門,那三人慢悠悠的走進了車廂。
那小黑胖子開口了:“在家靠父母,出門靠朋友,今天我跟大家交個朋友,我保著大家安全,您保著我富貴,來來來,都把你們那些個身外之物交上來吧。”說著,小黑胖子左手將一頂帽子伸了出來。當然,他的右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。
見大家沒動靜,小黑胖子身後倆精瘦的小夥揮舞著斧頭,開始嚇唬眾人。
我看看張愛猴,張愛猴眼裡難掩興奮。
我扯了扯她胳膊對她耳語說道:“別管閒事,我們還有正事呢”
張愛猴甩開我的手,忽然站了起來喊道:“嘿,過來,我這有錢”
……真是彪啊……
“嘿,這車上還有耍猴的呢?”小黑胖子見一姑娘肩膀上蹲個猴,來了興趣。
他邊往我們這邊走邊說:“這年頭,買賣越來越好乾了,還有這麼主動交錢的呢”
我無奈的看著張愛猴表演,心中無奈,這丫頭虎了吧唧的性格,跟沈藍有過之無不及。
那小黑胖子,剛走到張愛猴跟前,張愛猴一個嘴巴子就扇過去了。
小黑胖子捂著左臉一臉懵,這可能是他職業生涯中頭一次。
他揉著臉問了一句:“剛才打的是我嗎?”
張愛猴也懶得廢話,反手又是一嘴巴。
那小黑胖子捂著兩邊臉,殺豬般的喊:“給我剁了她!”
那倆精瘦小夥跨欄似的從第一排鑽了過來,揮著斧頭就砍。
張愛猴沒動,她甚至坐了下來。
接下來是大師兄的表演時間了。
就見一道黃影,在車廂左衝右跳,伴隨著雞飛狗跳的慘叫聲。
不出2分鐘,打劫的那三位,臉上滿是血印子,哀嚎著跳下車去了。
張愛猴也下車了,我隔著玻璃看見她叉著腰正在訓那三個劫匪,那三位跪成一排,不停的點著頭。
碰上了張愛猴這個活閻王,也是他們命裡有此一劫啊。
張愛猴訓了幾分鐘,才放那三個賊離去,她上車後,車上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掌聲。
結束了風波,繼續前進。
當天夜裡,我們終於到了魚亭鎮,在一個鄉鎮賓館與老陳、鐵頭會合。
四人在賓館房間同步了一下案情。
魚亭鎮不大,一條汝河穿鎮而過。
像很多小鎮一樣,魚亭鎮沿著國道而建,來往多是過路貨車,沿著國道兩邊都是小飯館、賓館,近十幾年高速公路網路漸漸替代了國道運輸,這裡也隨之蕭條了不少。鎮上年輕人大部分都走了。小學也只剩一所,孩子本來就很少,出了“水鬼”案後,好多家長都把孩子送到大城市去上學了。
老陳和鐵頭這兩天走訪了失蹤的6戶人家,沒找到什麼有用線索,6戶人家沒有交叉共同點,基本可以排除連環仇殺。
不是仇殺,更不可能是意外。因為第一個孩子溺水後,鎮上家長都把孩子管的很嚴,不允許去河邊玩,可蹊蹺的是後面5個孩子都溺亡在河裡,6個孩子溺亡事件間隔差不多2個月左右,似乎有某種規律,難道真有水鬼把人拉入河中?
老陳提出明天兵分兩路,他和鐵頭去殯儀館看看最近溺水的兒童,前面5早已經火化了。我跟張愛猴去河邊找找線索。
次日我們來到河邊,河邊有幾頭牛在河灘上吃草。這裡水草豐美,環境很好,卻不見有人打魚,釣魚的也沒有,可能是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