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井荒廢多年,井壁乾燥,有一架木梯子直通井底,我們悄悄摸進去,井底居然還有一橫向洞口,梵大應該是走到那橫向洞口裡去了。
摸索著洞壁繼續前進,前面漸漸有了亮光,忽見那一人影勾著腰,揹著什麼東西迎面走來。
“站住!”我率先出口喝止。
那人嚇得一哆嗦,把肩膀上的東西扔掉,跪倒在地。
再看那地面上,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人,臉色蠟黃乾枯,一看就是個死人。
我跟張愛猴走到梵大跟前,指著地上的人:“你乾的?”
梵大慌張辯解:“不是我不是我。”說完他眼神往後面瞟了一眼。
那洞道深處,可能還有情況!
我一把拉起梵大:“裡面有什麼?前面帶路!”
梵大一臉不情願,但無奈我用刀頂著他後背,他只能戰戰兢兢往前走。
又往前走了十來米,一個更大的空間出現在眼前。那是個很寬敞的洞室,不像是人工挖掘的,倒像是地下暗河侵蝕而來的溶洞室,石室的中間有個翻湧水花的深潭。石室四壁上燃著蠟燭,周圍有石床,有木桌,木桌上放著梵大拎進來的那袋子。
等等,那石室角落還躺著2人!張愛猴幾步跨越過去,探查了一下,衝我搖搖頭,意思是沒有生機了。
我一腳踹翻梵大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兩位,走吧,再不走,究大人回來咱們都得死!”梵大顫顫巍巍的說,看來極怕他口中的“究大人”。
看來真兇就在此地!
我說道:“我們是專程來此地調查兒童溺水案的,我們找的就是殺人兇手,看這情形,你和你口中的大人是脫不了干係,我們就在此地等他!”
“他殺人如麻,你們快走吧,你們鬥不過他!”梵大快哭出來了。
我讓張愛猴在石室洞口警戒,我開始審問起這梵大。
梵大在我一陣威逼下娓娓道來:
“大人,我叫梵大,祖上三輩都是本地人,靠在河上打魚、擺渡為生,可近十來年,河上修了橋,上游築了壩,沒人坐渡船了,魚也打不著了。三年前,鎮上一孩子落水淹死了,鎮上人都知道我擅水性,於是苦主委託我下河撈屍,事成之後給了我八千塊,那是我一年都掙不到的錢吶,我靠著那筆錢,還了債,過了一陣子衣食無憂的日子。可這種好事哪能天天有啊,直到去年,我偶然看見一個孩子在河邊玩水,不慎滑入水中,我趕緊跑過去準備救人,可跑到河邊,我突然停住了。我想起了那8千塊的事,如果這孩子也讓我撈,是不是又能掙一筆,於是我眼睜睜在岸邊看著那孩子沒了動靜,我下水將那孩子腳綁在河底,就回家了,過了2天,孩子家人到處找不到孩子,果然請我來撈人。這次,我先跟他們談好了價錢才下水。因為是我藏的屍,很快就把孩子撈上來了,沒有任何人起疑,我很輕鬆的就掙到了一萬五。”
這個畜生!我忍不住給了他一腳,讓他接著說。
“錢很快就被我花光了,我想故技重施,可是鎮上出了那事後,孩子都管的嚴,都離岸邊遠遠的。我也是財迷了心竅。我決定自己製造溺水案?”
我怒了:“怎麼製造?把人家孩子往水裡扔?”
他顫抖著點了點頭!理所當然的換來我一腳。
“這口荒井是我爺爺那輩挖的,當年為了躲避土匪戰亂,現在剛好用來藏屍,那天我打暈了一個在放學在河堤上貪玩的孩子,扛到這井裡,準備天黑了再藏到河底。哪知道這事兒被那究大人看見了。她不但沒阻止我,還跟著我到這井裡來。那人身上有邪功,一根手指頭就把我彈飛了,然後我看見他用什麼法子吸那孩子陽氣,活生生的被吸了幾分鐘就死了。做完這些,他說他要在這裡修煉什麼功,讓我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