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也不知道去哪,就斜靠在車頭,望著夕陽,喝著啤酒。
此行危機重重,也許這夕陽,對我們來說就是人間絕唱。
龍克讓去敦煌隔壁的烏魯木齊市拜訪了民宗局西北局的總部,在那邊走動一下,做個備案,讓他們知道一行人即將進入無人區,但並沒有說具體任務。他的說法是,進入無人區必須做備案,一旦失聯,也有人來救援。我們進入羅布泊,最大的敵人並不是羅摩教,而是這惡劣的自然環境。
第三天,時間是8月28日,天氣正熱,這個時間是最不適合進入無人區的。
兩車5人出發了,龍克讓開著一臺車載著龍庭雲,我開一臺車載著關龍逢和刀爺。
在炎熱的天氣裡行車,一開始壯志豪情,對窗外的風景充滿了好奇,幾個小時後,就開始枯燥乏味了,路兩旁灰濛濛的天際沒看不到邊。偶爾能碰到幾個騎摩托的當地人,我們都會停下來打個招呼,確認一下行進的方向無誤。
走了8個小時,我們看到路邊一塊鐵牌,上面用白油漆寫著“軍事禁區 羅布泊大海道”。
我們沒停車,車子一轟油門開下公路,正式進入羅布泊!
羅布泊曾經是片湖泊,上游河流改道後,加之久旱無雨,這裡便在隨後的幾年裡逐漸乾涸,整個湖底變成一塊3000平方公里的鹽鹼戈壁。地面龜裂的鹽鹼土塊,又硬又鋒利,普通車胎很容易割破。雖然我們的車在出發前換上了加厚耐磨的越野胎,也不敢開的太快,時速保持在30公里左右。按照地圖的指示,我們向西行駛。計劃在天黑前到達第一個營地“小河墓地”過夜。
行駛了十幾公里,龍克讓那臺車就陷車了。此刻天已經黑了,距離我們計劃到達的小河墓地還有幾公里。
我把車開到他們前面,用絞盤把他們拉了出來。
在我們停留的間隙,遠處的土丘之上,有幾雙發光的眼睛在盯著我們。
刀爺說那是沙狼。可是在這荒漠中,連水都沒有,它們如何生存?
刀爺說,它們會跟著旅人,等人還剩最後一口氣,就咬死他們。
我們開車繼續前進,那群發光的眼睛一直遙遙跟隨著。
月亮掛在霧濛濛的地平線上時,我們才抵達小河墓地。
那墓地是一片枯木林立的小土包,據說裡面葬著不少曾經生活在這片大澤的古人,如今都已經成了千年的乾屍。
現在這裡紮營,是因為這裡有具體的參考座標,不至於迷路,出事也方便報告方位獲得救援。
白天酷熱難耐,夜裡溫度又降到零下,寒冷入骨,我們升起火堆取暖。關龍逢做了點簡單的吃食,5人吃過晚飯圍坐在火堆旁。
我環顧四周黑洞洞的荒野,看著那幾雙眼睛還在遠處盯著,於是把殺豬刀抽出來放在胸前。
刀爺看了看我的刀和藹的說道:“你也玩刀啊?”
我點點頭。
刀爺笑了笑手伸向我,我猶豫著把刀遞給他。
刀爺將那刀在手中掂量了幾下,在手中舞出幾個刀花。
“嗯,是把好刀!”
然後刀爺運了一口炁,那刀憑空從他手中飛起,然後一個激射飛到夜幕中不見蹤影了。
遠處傳來一聲狼嚎,那盯著我們發光的眼睛,少了一對!
刀爺兩指微動,我的殺豬刀又嗖的一聲以一種詭異的軌跡飛回來,穩穩插在我面前的沙地上!
飛刀?? 是飛刀!!
我運刀,全憑力氣將刀扔出,雖然我那刀訣中也有將炁附在刀身上達到控刀的目的,但也僅限於短距離出刀、收刀。
可刀爺剛才使的這一招,完全以炁控刀,甚至都沒有用一分力,那刀是自己飛出去,百米開外精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