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朋友,你們且去鬆口氣,老夫以雷法來會會這孽障。免得誤傷了二位!”
刀爺和關龍逢領會意思,撤到一邊去對付那蜂擁而上的羅摩教眾。
銅道人和一眾高手的加入,使得戰場局面再一次變得不明朗,伍魁邊打邊退,躲到教眾後方邊指揮援軍向我們進攻。
張愛猴騎著巨猿衝進場中,一個掃臂,砸倒兩頭駱駝,兩個跌落地面的黑袍人被那巨猿強壯的前臂按在地上瘋狂捶打,即便是金剛不壞之身此刻恐怕也被砸成餅了。
張愛猴像個瘋子一樣,她小小的身軀騎著兩層樓高的巨猿,咋咋呼呼滿口髒話的罵著羅摩教,羅摩教徒承受著巨猿的物理攻擊,還要承受她的精神折磨。簡直喪心病狂。
司馬邊婷一馬當先躍上車頂拉弓射炁,手起箭落,直接擊飛兩個羅摩教黑袍人。
她帶來的四個鐵弩手以兩臺車身為掩護,嗖嗖的發射著蘊含金光的弩箭。那弩箭看起來不一般,居然能以曲線飛行,追著目標直至射中為止。真乃神兵天將!
本來我還能再堅持一陣子,可一見到他們,就好似小媳婦見了孃家人,心裡踏實了,也就撐不住了,兩腳一軟,朝後倒去。
鄧攀過來扶住我,一番把脈聽穴,見我只是炁海紊亂,有些脫力,便徐徐運功給我療傷。
“項北,撐住,我用青城山三元八卦功給你撫平炁海,疏通督脈。你配合我即可” 鄧攀邊用掌拍打我胸口和背後的大穴,邊囑咐我道。
不一會兒我就頓感身體舒暢,胸中瘀滯也一通百通。
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騰起。感覺自己還能再戰八百回合。
那邊銅道人靠著魁星巨劍和神霄五雷跟梵天打得有來有回,梵天已經不再從容不迫,如果不是馱著他的赫連奇不太好“騎” ,恐怕現在他早就掉頭跑掉了。
“臭道士!要不是爺爺我這殘軀病體不好使,你就是把你整個龍虎山的廢物都叫來,我也一力降服!!” 梵天急得丟掉了教主風範。
“去你大爺的,老夫要不看你是個瘸子,早下死手了,你既然不要臉,就別怪我手黑,今天我定打斷你胳膊,再撕爛你那張臭嘴!” 銅道人罵起人來,也跟那潑婦罵街差不多,哪還管什麼道心純淨、福生無量,嘴先痛快了再說。
我想起車裡的關龍逢,趕緊讓登攀看看。
摸著關龍逢的脈搏,登攀眉頭緊鎖。
“是中了赫連奇的苗疆屍毒粉。”我對鄧潘說。
“這毒我知道,當年學院的申伯就是被這個害死的。這毒無解藥,赫連奇自己也解不了。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緩解老關的痛苦…讓他走得不那麼難受…”說完此話,鄧攀已經雙眼垂淚,他沒想到,日夜兼程趕來這千里之外的戰場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好兄弟嚥氣。
我靠著車身,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。援軍來了,可救不了老關。
想起在學校時,關龍逢、鄧攀、蕭湖,我們四人關係最好,他們三個沒有因為我是個沒能力的新人就像其他人一樣欺負我。相反,他們很照顧我,把我當兄弟、共進退。
後來進了民宗局,他們三個也總是無條件背後支援我。無論我在外面面對怎樣的危險,有這幾個在人,我就很踏實。每次回到局裡只要能見到他們,就像是家一樣,安全,有依靠。
我並沒有做好與他們任何一個人告別的準備。
我把青鋼劍放下,心中運起馭山訣,那遙遠的、不知所蹤的殺豬刀飛速旋轉著飛回來,穩穩停在我手中!
“你在此守住他倆,我去給老關報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