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雲中子真炁鼓盪道袍,寬大的袖袍如同游龍出海,忽然暴漲一丈多長,那袖子似柔似剛,時而如電激射,末端抽打空氣激起的氣流啪啪炸響。時而盤旋纏繞,徐徐阻斷閻童的刀勢。
好一個以柔克剛!
蕭湖說到,這是“流雲袖”,專克剛猛功夫還有暗器。
閻童的刀如陷入泥海不能自拔,劈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。我那懸著的心算是放鬆了一點,看來今天不用我送死了,雲中子勝他只是時間問題。
蕭湖和鄧攀也露出得意之色。師父就是師父,今天又給他們上了一課。
如果閻童就只有這點本事,那他也不可能躋身七雄,充其量就是個三流武夫。
他的名號,必定是有含金量的。
現場不知怎麼回事,逐漸有些熱。
我觀察那閻童的刀漸漸變了顏色,由烏黑變得逐漸赤紅,我在樹上十幾米遠都能感到一股熱浪席捲而來,樹下那些站的近的人,忍不住抬起胳膊阻擋高溫。
當閻童的刀逐漸變得赤紅髮亮,猶如剛從鐵爐中抽出的烙鐵。
雲中子的流雲袖很快被炙烤起火,一眨眼就燒了個乾乾淨淨。
而閻童的刀越來越快,那熱氣炙烤下,他的身影都隨著高溫扭曲起來,逐漸看不清動作,整個現場就只剩炙熱的刀影瘋狂掃過。縱使雲中子身法敏捷,能騰挪的空間也越來越小。
而此刻場中人,已經看不見閻童,那柄長刀像是在自己舞動。
我隱隱有不好的預感,為防不測,馭山訣催動殺豬刀懸停於面前,作隨時出擊狀態。
三人一起看向我。登攀不解問:“你要幹什麼?我師傅還沒敗,就算要救場,也是我跟蕭湖上啊。”
“這人早晚要找我報仇的,你們忘了,我在羅布泊殺了他哥閻敵。”
張愛猴一臉震驚:“項北,你太狠了,所以你現在連人家弟弟都不放過?”
真的,張愛猴的邏輯有時候我真理解不了,此時場中局勢越來越詭異,我也懶得跟張愛猴解釋了。
我跟鄧攀蕭湖二人說:“待會兒我打不過你倆再上,老陳吩咐了,讓我們儘量不插手。”
果不出我所料,事出反常必有妖,那閻童借火焰刀光隱藏自己的身法,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半空,正一個從天而降的大劈空掌,遙遙劈向雲中子頭頂。
此時的雲中子被那呼呼舞動旋轉的刀鋒和熱浪包圍,本就已經吃力,根本沒有防備來自上方的攻擊。
這一掌下去,雲中子必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