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鄧攀、張愛猴,三人一路走走停停,並不急著回局裡,欣賞著沿途風景,心情比之前好了一些,想著雖然關龍逢失去雙眼,但也算保住了命,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。
第七日,與史一航的約定時間到了,我們才慢騰騰回到局中。
推開那熟悉又陌生的“西南書院-駐江州辦事處” 大門。
一個人影像瘋狗一樣衝了出來,把我們仨差點撞飛。
我一看,那人是史一航。
史一航氣沖沖的從院子裡跑了出去,也沒跟我們打招呼。
我追了兩步攔住他:“怎麼了,生這麼大氣?”
“你自己進去看吧。” 史一航說完氣沖沖走了,他說心情不好,出去散散心。
我繼續往前走,遇上了出來迎我的蕭湖,許久沒見,他越發精神了。
關龍逢的事他也聽說了。上學的時候,我、蕭湖、鄧攀、關龍逢關係最為要好,他自然也是為關龍逢的事感到傷心惋惜。
我問蕭湖:“史一航怎麼了,剛回來就氣得跑出去了?誰惹他了?”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 蕭湖指了指內務公告欄。
我閱讀起公告欄,原來是行動處幾個組又有變動。
那公告書一張A4紙上白紙黑字寫著:
行動處新成立行動四組,組員如下:
組員:洪泉、馬良、段德彪、劉繼元(由原2組調入)
四組不設組長,直接向代理局長許知水彙報工作。
我明白史一航為何如此生氣了,這洪泉、馬良是許知水的徒弟、天師被刺案的直接參與者,許知水竟然恬不知恥的將他們調入民宗局,還放到自己麾下直管,分明就是公然培植私兵。這樣一來,以後他就可以直接指揮行動了。手裡有了四組這張牌,他在局中可就不是光桿司令了。
那個叫段德彪的不認識,料想也是許知水的人,劉繼元本是2組譚宗嗣屬下,也是個高手,恐怕也已經被許知水拉攏過去了。
龍克讓現在還在羅布泊配合西北局追擊羅摩教殘兵。
他所領導的行動1組,本來有孟玉、司馬邊婷、史一航三個好手。
可那孟玉犧牲在先羅密林中,司馬邊婷還未歸隊,目前就剩史一航光桿一個在局中待命。
行動2組,組長譚宗嗣,組員劉繼元被挖到四組了,組員關龍逢失明療傷未歸隊,就剩個鄧攀,也是半殘隊,基本沒了戰鬥力。
行動3組,就是我這個組,組長老陳和鐵頭自普陀山重傷療養已經快1年了。
目前也就剩我跟張愛猴倆大閒人,目前無事可做。
局裡現在,也就剩新成立的4組,兵強馬壯,可惜跟我們都不是一路。
真是可笑。這西南分局,愣成了許知水的私人衙門。
我正犯惡心呢,遠處一高一矮兩人走了過來。
我可太認得這二人了。那瘦高個正是馬良,旁邊矮胖一點的是洪泉。
蕭湖指著那二人說道:“那就是新來的洪泉和馬良,史一航似乎很不喜歡他倆。”
我咬牙切齒:“何止是史一航不喜歡,我都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們。”
鄧攀也大驚:“怎麼是他們,他們在龍虎山上差點害死項北和關龍逢。”
蕭湖抓住我的手,示意我冷靜。
蕭湖不知內情,我低聲跟他解釋:“這兩人,前不久還把我跟關龍逢打下那龍虎山老鴉坪,差點摔死我們。後又跟他們倆的師父沖虛,陷害我們刺殺老天師。這仇還沒報,這倆王八蛋居然堂而皇之成了民宗局的人。你讓我怎麼忍?”
蕭湖大驚:“就是他倆??鄧攀上次從龍虎山回來倒是跟我說過這事,不過沒想到就是這兩個人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