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平靜幸福的日子,過了3年。
我時常跟蕭湖聯絡,打探外面的訊息。現在基本確定了外面風聲漸漸平息。
當年張老陳、愛猴、史一航協助我從總局包圍中逃走,李雲朝並未在局中通報此事,他們三人被免於追責。
一開始總局發出了通告,我的事被定性為遭人陷害入獄。
跟我牽連的三條人命:
酒店女人的死跟我無關;
同監牢酒鬼的死,定性為被我誤殺;
張豹的死定性為被我報復殺害。
此事在當時仍然是惡性殺人潛逃案,我依然是個在逃殺人犯,只是3年沒有任何線索,我就如同人間蒸發。民宗局內部也無人再提及此案。
這3年江湖發生了許多惡性大案,我的案子漸漸就塵封在厚厚的卷宗中,無人問津。
其實這種事,只要上面沒有哪位領導盯著不放,一般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張豹的父親張從訓已經在南斗山監獄中被斃了,局中也就無人關注張豹被殺案了。
我覺得算是基本安全了。
蕭湖的意思是,只要我不主動去民宗局的眼皮子地下亂蹦躂,基本是沒有人會主動來找我的。
挺好,我已經完全習慣了南康的生活,也並未打算回去。
我想我的後半生,都會在這四季如春小城市陪著老婆、母親、姐姐幸福的度過。
直到有一天,蕭湖主動跟我聯絡。
峨眉山出大事了!
羅摩教不知為何,忽然攻上了峨眉山,西南局全體成員都前往支援了。
這次羅摩教來了不少高手,張愛猴的師父青雲長老已經被殺害。
其中有一個人,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,狼跋!
對,就是當年殺了鄧攀的狼跋。
其他一眾高手更是不勝列舉。
張愛猴和史一航已經上了山。
掛上蕭湖的電話,我回到房間,望著睡夢中的沈藍,內心有了一絲膽怯。
若是在以往,我會毫不猶豫的前去支援張愛猴。
可現在
我靠在床邊,望著院子中的月光。
“想去就去吧,反正你的心,已經被擾亂了。”
沈藍不知何時醒了過來,頭靠在我肩膀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,她柔軟的頭髮貼在我的臉頰,讓我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。
“等我回來!” 我沒有說更多,也不知道說什麼。她有一百個理由將我留下,可她什麼也沒說。
穿好衣服,從房樑上取下落滿灰塵的刀袋,抽出殺豬刀,那刀鋒在月光下泛著藍光,刀身上符文金光微微亮起,似乎感知到主人的召喚,從沉睡中甦醒!
我站在院子中央,拿出風符,手掐指訣。
沈藍披著衣服,隔窗相望,我看不清她的臉,但能感覺到她的不捨。
片刻後,我來到了峨眉山。
山道上血流遍地,數十人橫屍當場,看來這裡剛剛發生一場慘烈的大戰。
這幾年,我的大虛空步已經有了一點小成,我踏步前衝、快如流星,途中遇見幾個羅摩教的小廝與幾個峨眉弟子鬥在一起,也不顧不上了。此刻,我最擔心的是張愛猴的安危。
幾段運炁後,我見到了幾人在仙峰閣前對峙。
為首的是張愛猴、史一航和幾個峨嵋弟子。
而站在他們對面的,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那個人,狼跋!
他只帶著一個人,看來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。
幾年前,我沒能留住他,今天,我必須給鄧攀報仇!
我一個縱身,越過狼跋那二人的頭頂,落在場中,橫刀胸前。
“狼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