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差連忙檢查原魂,果然發現一道血色咒印出現在原魂之上,陳零臉色稍顯慘白,呼吸也有些粗重,畢竟以禁鬼決鎮壓一名鬼差可不是鬧著玩兒的,對於罡炁的消耗極大,而且血劫咒這種咒術,算是禁咒的一種,只要鬼物原魂被種下此咒,將會一直受到施咒之人的制衡,正是因為此咒的效果太過霸道,因此被道門列為禁咒,施展之後,會對自身造成不小的反噬。
“別擔心了差爺,此咒名為血劫咒,沒別的效果,也不會對你產生任何負面影響,唯一的作用就是當你要害我的時候,只要我啟動此咒,你的原魂就會瞬間毀滅,而且不管你的境界鬼力多高,也無法解開此咒,除非我親自動手,方可解除。”陳零坐在門檻上,深吸了幾口氣,頭腦有些眩暈,繼續道:“所以以後還請差爺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,你的修為太強,鬼力恢復之後若想殺我,探囊取物一樣容易,我剛才的膽大都是裝的,其實我這人很怕死,膽子也小,萬一你哪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,我可能想都不想就會直接啟動血劫咒將您滅了。”
鬼差聽完陳零的解釋,那叫一個鬱悶,但事已至此,它雖然對這從沒聽過的古怪術法有所懷疑,可也不敢拿命去驗證,萬一是真的怎麼辦,所以鬼差什麼話都沒說,轉身鑽入地下消失不見。
鬼差離開之後,黃白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,陳零衝他揚揚頭道:“可以啊老賊,連鬼差都能喊來,只可惜現在它走了,怎麼著,你再掏個牌子,撞他個滿頭血,然後唸咒重新叫來一位?”
黃白嘴角抽搐,片刻之後回過神,將懷裡的定金一股腦塞在早就癱坐在地上,死狗一樣的老三女婿手裡道:“劉先生,這活兒我接不了,你的二十枚秘銀錢我也不要了,就此別過,不對,最好再也不見!”
說完又衝陳零僵硬地笑道:“那啥,小小神仙,是我有眼無珠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先前說的那些話,您就當是我放了個屁,我家上有老下有小,全指望著我呢,您就高抬貴手,饒了我這一次吧!”
陳零定定地看著他道:“趕緊滾吧,記著,白事兒先生是替死者送喪,確保他們入土為安,同時撫慰生者情緒的職業,不是你拿誰錢就給誰辦事兒,一點兒不也管死者是否存在冤屈的行當,既然靠這個吃飯,以後就繼續幹下去吧,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清楚了,做這一行,吃的是活人飯,可賺的卻是死人錢,不光要聽主家的,還要考慮到死人的未了心願,替他們完成遺願,讓他們安安心心的上路,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白事兒先生,否則身上背了太多陰債,大損陰德,以後無法善終不說,還會牽連到家裡人,你自己好好想想,願不願意改是你的事兒,我言盡於此!”
黃白羞愧不已,想到之前好幾次明知死者含冤而亡,不肯上路,但還是在主家人的利誘下以各種手段強行將他們葬了,陳零的這番話讓他醍醐灌頂,對著陳零深深一拜,誠懇道:“小神仙教訓的是,以前都是我豬油蒙了眼,往後一定謹遵教誨,再也不幹這種昧良心的事兒了!”
陳零點點頭:“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現在悔悟還來得及,去吧。”
黃白重重吸了口氣,擦掉臉上的血跡,大步離開王家。
至於那老三女婿,陳零看都沒看,此人面如死灰,黃白一走,他的依仗便全都沒了,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,手腳並用爬到王老太太魂魄面前,砰砰直叩響頭,額頭很快就見了血,然後哭著求饒道:“娘,我錯了,您就饒了我吧,地契地契都在這兒,我不要了,我全都給你!”
老三女婿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抓出一把地契,放在王老太太魂魄面前,嚎啕大哭,再也沒了之前的威風與囂張。
王老太太在陳零的幫助下,魂魄重新變得凝實起來,但也就是普通亡魂,沒有什麼法力,怨毒地看著老三女婿道:“畜生!自從我閨女嫁過去之後,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