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散落的人形雕塑暗示著悲劇,哪克萊因看見這些東西,也還是會有些生理性不適。
熒輕輕捏了捏她的手:“你還會緊張?”
克萊因搖搖頭:“人形生物,你可以很像人,也可以很不像人,但我不喜歡這種有點像但細看又不像的。”
熒:“只是因為這些雕像不好看吧,換成白玉的你可能會喜歡。”
克萊因想象了一下:“可能?”
一路前進,這裡也確實存有赫烏利亞的遺物,一個鹽盞,一把鹽尺,均代表了無盡之鹽。
宛煙看見這樣的東西很是高興,稱讚赫烏利亞果然是很強大的魔神。
克萊因看著這兩個小東西,不太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想。
但如果這世上有蛞蝓魔神或者蝸牛魔神,那赫烏利亞確實稱得上實力強大。
這二者都是好東西,克列門特排第一 得了鹽盞,宛煙就拿了鹽尺。
鍾離對於克列門特的識相很高興,他本以為他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,撕毀契約,沒想到倒是一路配合。
深藏功與名的克萊因:‘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’
隨著他們越走越深入,一路上扭曲的人體也越來越多了,宛煙已經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主動公開了自己的身份:“鍾離先生,其實,我並不是考古學家,而是璃月七星八門中掌管鹽這一門生意的銀原廳中的一員。”
“我們原本是鹽之魔神赫烏利亞的遺民,但是摩拉克斯殺了我們的神,所以我們恨他,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璃月,歷史一定是由他們所粉飾的,所以我想要,摩拉克斯手上也沾著血,也有殘忍的一面!”
克萊因打了個哈欠:“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,都說了啊,這是戰爭,你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戰爭啊。”
宛煙憤恨地說:“但是是摩拉克斯奪走了赫烏利亞的權能,才讓我們淪落到這個地步的。”
鍾離嘆了口氣:“唉,宛煙姑娘,很高興你能主動坦白,但事實,並非你所瞭解的那樣,如果在走下去,你將會面臨殘酷的真相,即便如此,也也不打算放棄嗎?”
宛煙抹了一把眼淚:“我可以,請將一切都告訴我吧!”
鍾離:“很遺憾,赫烏利亞並非向你所說的那樣,是位強大的魔神,她柔弱且怯懦,是在魔神戰爭中絕無勝利可能的——敗者。”
宛煙一臉不可置信:“不!這不可能!”
鍾離:“她在魔神戰爭中選擇的態度的避讓,認為只要不參與戰爭,就不會禍及自己的子民,但是退讓並不能改變她的所處環境,一次次的退讓,讓她連最後的容身之所都失去了。”
宛煙搖搖頭:“不,不可能的,你說這些,是為了動搖我對神明的信仰吧。”
克萊因:“往前走就知道了,失去最後的容身之所,那她是死在了誰的地盤上呢?”
備受打擊的宛煙強撐著往前走,克列門特努力隱藏自己的存在,一直走到最後的終點,看著一地的鹽花,鍾離才將最後的故事補充完整。
鍾離:“在最後的時刻,她的子民終於意識到這位善良但柔弱的魔神無法贏得勝利,與其讓她遭受戰敗的苦楚,不如給予她相對輕鬆的解脫。”
克萊因輕輕笑了笑:“倒反天罡了,人在替神做決定,不過,赫烏利亞真的很溫柔,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反抗嗎?”
鍾離:“嗯,但是,哪怕是最弱小的魔神,死亡產生的能量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,鹽的威能爆發,一場鹽災讓這裡變成如今的模樣,沒有遭受鹽災的人們尋求摩拉克斯的庇護,後來害怕赫烏利亞的報復,賜予他們永生的詛咒,他們才返回這裡,這段劍供奉,期待以平息赫烏利亞的怒火。”
“不過他們顯然多慮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