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萊因久違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,算算時間,也是很久沒需要緊急充能了,現如今的魔力還能自保,但她選擇獨自一人留在新的地界,最好還是多存一點。
那維萊特對她的話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,極少和人有肢體接觸的他猶猶豫豫,克萊因有點哭笑不得:“如果為難可以拒絕呀。”
那維萊特深呼吸一口:“不,這位,魔法師小姐,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困難,那麼我作為楓丹的最高審判官,自然還是有義務對你進行幫助的。”
克萊因無奈笑笑,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面子工程吧,她一個陌生人,還是來歷不明的陌生人,驟然上前尋求幫助,那維萊特還要為了所謂的某些可能性獻上自己。
克萊因於是端莊地站著,那維萊特站在原地,似乎是終於思考清楚了,於是朝克萊因伸出手。
當兩人的手交疊的那一瞬間,那維萊特的反應印證了克萊因或許沒有說謊。
他也是頭一次這麼清晰地感知到元素力穩定朝一個方向流動,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水球,被人插上吸管喝掉。
因為高速吸收元素力會讓對方難受,為了避免那維萊特誤會,克萊因選擇了非常慢的吸收方式,同時儘可能化解那維萊特的緊張與質疑。
他們在去清理魔物的路上聊天,從風景到人文,從習俗到怪談,當然還有那維萊特最喜歡的美露莘,克萊因都在和他聊。
這使得那維萊特無意識放鬆了很多,身居高位的他,在楓丹本地很難有朋友,為了保證裁決的公正,他極少與人發生私人關係,這些閒聊,對他來說也是珍稀物品。
克萊因參與過塔的立法,可她的視角與常人不同,因此只是提了幾點,被採納的也很少,她把這件事告訴那維萊特,語氣裡是微微的抱怨。
克萊因:“立法可真難,法律在某種意義上就是社會的方向盤呢。”
那維萊特嚴肅地點點頭:“是的,所以對法律的審判必須公正。”
克萊因:“啊,那維萊特真可靠。”
那維萊特:“這是我的職責所在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克萊因總感覺陽光突然刺眼了一些,剛剛還聚集在一起的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,她一時之間有點不太適應。
那維萊特:“怎麼了嗎?克萊因小姐?”
克萊因搖搖頭:“只是陽光照到了而已。”
她變出一把傘撐開,把那維萊特和自己一起罩在傘下。
這是那維萊特初見她的魔法,感嘆了一句:“魔法和魔術僅有一字之差,看起來也很像。”
克萊因淡笑:“魔術是魔術師的技能,魔法是魔法師的技能,本質上確實是一樣的。”
那維萊特接過她手裡的傘,為她撐好:“我也不喜歡持續很久的晴天,總感覺會被烤乾,但晴天能給人帶來好心情。”
克萊因睜大眼睛:“晴天會把人烤乾這個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,那維萊特先生難不成是小魚嗎?”
那維萊特紅了臉,他面板白,臉一紅特別明顯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,只是,偶爾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。
克萊因見他不說話,善意地笑了笑:“每個人都有喜歡的天氣,可以理解的,但是我們需要所有的天氣,晴天是大部分人都喜歡的,但你一樣可以喜歡雨天或者陰天。”
那維萊特輕聲回覆:“我喜歡晴天......”
克萊因笑出聲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那維萊特倒是反問她:“那克萊因小姐喜歡什麼天氣?”
克萊因:“我喜歡下雪天,雪的到來會提醒我冬天來了,那時候我的朋友會聚在一起,在暖洋洋的屋子裡放鬆自己,我們都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很愜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