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爺，你還好吧？”
鄭瑩瑩走過來，扶住宋然的手臂。
她覺得宋然的神情有些恍惚。
宋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說：“我沒事，只是有些感慨，沒想到我苦尋多年的人，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。”
自從父母去世後，他以為自己的情緒不會再有太大波動了。
直到他今天再次見到陶雙，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沒放下心中的愧疚。
“逝者已矣，生者如斯。”
周生引用了這樣一句話。
“周生說得對，人這一輩子總會經歷生離死別，我們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。”
鄭瑩瑩繼續給宋然灌雞湯。
“不好意思，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看笑話了。”宋然笑了笑說：“你們放心，我會遵守和桃子的約定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不管怎麼說他都活了幾十年，經歷的事、見過的人，比周生和鄭瑩瑩多得多，他還不需要周生和鄭瑩瑩灌雞湯，才能走出這段傷心的往事。
周生問：“宋大爺，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？”
“既然桃子去投胎了，我就沒理由繼續留在這裡了，我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時間，然後每天去公園找其他老頭下象棋。”
宋然卸下了重擔，總算可以像普通老人一樣享受餘生。
“希望您晚年生活愉快。”周生祝福道。
鄭瑩瑩也對宋然說：“我也祝您晚年生活愉快。”
“謝謝你們的祝福。”
宋然從始至終都沒有詢問周生和鄭瑩瑩的身份。
到了他這個年齡，更加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。
既然這個世界上有鬼，那麼有捉鬼的人也不奇怪。
“他們怎麼辦？”
周生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韓才傅四人。
“局裡有職業催眠師，負責對那些意外捲入特殊事件，並且不願意籤保密協議的普通人進行催眠，雖然無法完全抹去他們的記憶，但只做簡單的修改還是沒問題的。”鄭瑩瑩解釋道：“當然了，對擁有精神系異能的覺醒者來說，這項工作就非常簡單了。”
精神系覺醒者的數量，比物理系和元素系覺醒者還要少，畢竟精神系異能不僅僅是讓對手精神恍惚這麼簡單而已。
一般這樣的人才出現，各個組織都會爭相拉攏。
“讓他們忘了這裡發生的事也好，學生時代的回憶應該是純粹的。”
周生希望韓才傅四人能把這份友誼延續下去。
當然了，如果韓才傅四人選擇籤保密協議，也許將來某一天他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。
沒過多久，吳耀傑帶人趕了過來。
他讓一個守衛者先帶宋然去休息。
作為鬼嬰事件的親歷者，宋然有義務配合調查。
宋然向周生和鄭瑩瑩揮手告別。
吳耀傑拍了拍周生的肩膀，說：“我就知道姜隊沒有看錯人，你果然順利透過了考核。”
這個動作代表他已經認可了周生。
接下來只要走完程式，周生就可以正式加入二隊了。
“吳隊過獎了，其實過程還是有些曲折的。”
“不用這麼謙虛，鄭瑩瑩已經錄下了考核過程，你的表現如何，領導們一看便知。”
吳耀傑見過不少覺醒者，可是像周生這個年紀，有實力又很穩重的覺醒者並不多。
“吳隊，你見多識廣，有個東西我想請你幫忙看一下。”
周生把裝著鬼嬰屍體的玻璃罐遞到吳耀傑面前。
吳耀傑去過很多兇案現場，一具嬰兒標本沒有讓他表現得太過驚訝。
不過因為他冷血，而且他見過世間的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