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,晚輩資質愚鈍。恐怕會辱了這等名劍,還請前輩收回成命!”餘進哪裡敢輕易接受此等貴重饋贈,連忙起身拜辭。
柳浥塵聽到這話,臉上顯出幾分慍色道:“我柳浥塵言出必踐,既然已經說了將紫劍贈予你,你便收去就是。至於你是否辱沒此劍,那是你的事情,我沒有興趣。”
餘進見對方似乎真動了怒,一時間倒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並非不識趣之人,但與柳浥塵並無交情,突然得此恩惠,心中自然不安。
“你放心,柳某隻是單純地不想風雷四劍繼續分離而已,並無其他想法。你安心收下便是!”似乎是看出了餘進的窘迫,柳浥塵輕嘆一口氣安慰了幾句。
聽到這話,餘進終於放下心來。他恭敬地將四把劍收起,對著柳浥塵又大禮拜謝了一番。
正在此時,門外卻傳來一道令餘進感覺有些耳熟的聲音:
“師叔,我回來啦。路上杜師兄要給你買酒,這才耽擱了一會兒!”
這話音一落,一個黃色的倩影便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內。此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房中的餘進,徑直地跑到了柳浥塵身旁,伸出胳膊便要將其拽起來。
如此大膽的舉動,令餘進大為驚訝。但當他看清來人容貌後,不禁面色一變,心中腹誹道: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!”
你道這進屋的黃衫女子是誰?正是半年前與餘進一同困在紫極山莊的獨孤雲雁!
說起來此事也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,對方就算記得也多半看淡了一些,但一想到當初自己將此女赤身裸體的畫面盡收眼底的情形,餘進還是大感不安。
這時候,獨孤雲雁似乎也注意到了站在屋內不知所措的青年男子。待此女一看清餘進的相貌,便見其先是一驚,隨即兩個誘人的臉蛋“唰”地一下變得通紅起來。隨即此女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,連忙將頭轉到了一旁遮掩了過去。
從此女方才的神情裡,餘進自然知道她已經認出了自己。但此女沒有開口說破,他自然更不會主動提起。
倒是跟著獨孤雲雁進來的那名身形高大的青年,見清麗可人的師妹盯著餘進臉紅無比,頓時一股子無名邪火竄上心頭。
此人姓杜名子清,乃是千靈宗一名長老的嫡系子孫。杜家與獨孤家都是千靈宗的修道大族,這杜子清對獨孤雲雁早就傾心有加,此刻見獨孤雲雁如此失態,自然十分來氣。
杜子清見餘進十分陌生,並非千靈宗弟子,連忙氣呼呼地對緊跟著他走進來的林通雲問道:“林師弟,這小子是誰?你怎麼能隨便放不相干的人進來,打擾柳師叔修煉?!”
林通雲沒有看到方才獨孤雲雁的表情,被其如此搶白一番,完全摸不著頭腦,張著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。
柳浥塵何等人物,他早看出了這位杜師侄的心思,見其有為難餘進的意思,連忙道:“餘道友是我的客人,與我頗有淵源。子清,休要胡亂言語。對了,你們竟然擅自更改路線,耽擱這麼長時間才回來覆命,就不怕我處罰你們?”
杜子清雖然在宗內跋扈慣了,但在柳浥塵面前還是不敢太過造次。他聽出這位柳師叔有維護紫袍小子的意思,連忙賠笑道:“原來是師叔的客人,子清失禮了。師叔,您還說呢,要不是給您去買好酒,我和雲雁師妹也不會到現在才回來。”
說到“好酒”二字,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。
此人是世家大族的子弟,人情世故十分精煉,幾句話說下來反而埋怨起柳浥塵的不是了。這令一旁的獨孤雲雁和林通雲二人,對這位杜師兄的應變能力大感欽佩。
柳浥塵似乎完全不介意杜子清的言語,一聽到“好酒”二字,連忙追問道:“好酒?什麼酒,拿來我嚐嚐!”
杜子清似乎知道柳浥塵有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