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了一切卷宗。”
“大元帥打仗都是身先士卒,以一敵百。”
“他前方更是有成千上萬的精銳擋著。”
“就算東寧府那位前朝武狀元,也沒能衝到大元帥前面。”
“能這般輕鬆斬掉他的頭顱的人,只可能是自己人, ”
“只可能是他毫無防備的人。”
“而且,還是一個會武功的人。”
盧秋水一邊聽著,一邊點頭:“當然。”
“王忠冶可是天下兵馬大元帥。”
“他不是,現在的皇帝就是他。”
“奪旗陷陣,斬將先登他都如飲水一般,一般人怎麼可能殺得死他呢。”
“當年東寧府那些人,不過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罷了。”
“殺王忠冶的人,當然是我啦。”
“我一個謀士,一個讀書人,王忠冶也不會想到我能殺他的。”
“所以,我只用了一刀。”
“一刀就結束了那位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一生。”
“什麼天下無敵,什麼軍神戰神,一刀下去,也不過是無頭鬼一個。”
“現在,你們知道了,是我殺了王忠冶。”
“你們能如何呢?”
“你們這些人,也就能殺殺盧氏那群廢物罷了,能奈我何?”
盧秋水坦然承認。
以他的武功偷襲王忠冶,一刀斃命,沒人會懷疑。
原來真相如此。
咯咯咯。
另一邊,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。
王昭月身子在顫抖。
她走了出來,已經雙眼通紅:“原來,我父帥竟然是死於你這小人之手。”
盧秋水挑眉打量王昭月。
他感受到了仇恨和殺意。
父帥。
,!
殺父之仇。
不過並未害怕,而是冷笑:“父帥,你是王忠冶的女兒?”
王昭月一步步往前。
每走一步,殺意都會增加幾分:“今日我要親手砍了你的腦袋,報殺父之仇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盧秋水負手而立,如個梟雄一般:“真沒想到啊,王忠冶竟然還有血脈。”
“那這天下,不應該是你的嗎?”
“怎麼女帝就成了別人的了?”
“真是好笑啊,王忠冶征戰一生,天下兵馬大元帥,誰人見了他不得磕個頭。”
“沒想到最後自己成了無頭鬼,江山也給了別人做。”
“真是好笑。”
“可惜了,你就算知道是我殺了你爹又能如何。”
“就憑你,殺得了我嗎?”
距離盧秋水十來米的位置,王昭月停下了腳步。
剛好,之前東寧使者落下的兵器就在腳下。
他用腳勾了起來揮舞幾下。
顯得趁手無比。
用三叉戟指向了盧秋水:“殺父之仇,一定得報。”
“殺得了你我要殺,殺不了你,我照樣要殺。”
“總之,我一定要殺你。”
“你殺了我,那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“仇,一定要報。”
王昭月的態度堅決無比。
閃身,三叉戟橫掃。
比之前的東寧使者還要犀利。
王昭月乃將門之後,從小習武。
那數十斤的三叉戟成為了她趁手的兵器。
盧秋水只是輕輕出腳,踢在了三叉戟的戟身之上,便震得王昭月連退數步。
臉上露出幾許玩味來:“兵器不是王忠冶的三叉戟,你也不是王忠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