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寧使者還在感慨,段厚已經閃動了不知多少個房頂。
一路的黑夜之中好似都帶滿了殺意。
暗鳳的落腳點,破落大院之中。
白使守在外面。
暗鳳鳳首帶著傷回來的。
看起來還挺嚴重。
閉關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。
讓他不由得冒出幾分擔心來。
暗鳳鳳首來了這皇城都這般狼狽,要是死了。
暗鳳是不是就不存在了。
像他這種長期生存在暗鳳的人,除了會殺人放火,什麼都不會。
若是沒了暗鳳,還真不知道怎麼活。
不過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平衡了。
昔日裡他們黑白二使。
跟東寧使者一樣的狂妄。
在這皇城之外,山高皇帝遠。
到處殺人放火。
看誰不爽直接就殺了,無論是朝廷還是武林,拿他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可來了這皇城之後。
白使當場就死了。
不可一世的赤袍長老也被人掛在城牆上。
就連傳說中的暗鳳鳳首,出門一趟也是負傷回來。
所以……
不是自己等人太菜了。
而是這皇城水太深。
他幾乎跟東寧使者一樣的想法。
大佬都被人羞辱,我們被人羞辱也是正常的。
“暗鳳鳳首,滾出來受死。”白使還在思考自己的後路,一道怒吼傳來。
嗖的一下子,如瞬移一般。
一道黑影出現在庭院之中。
黑色面紗遮住了臉,可是遮不住那殺意。
白使還想說話,卻被那殺意壓得跪在地上。
渾身都被汗水打溼。
他呼吸困難。
滿臉的驚恐。
這是來自強者的壓迫感。
就算是暗鳳鳳首發怒,他都扛得住的。
那眼前這人,比暗鳳鳳首要強上太多了。
前方,暗鳳鳳首療傷的房間之中,沒有動靜。
黑衣人又是怒吼:“滾出來。”
嘩啦。
段厚的聲音,如獅吼功一般,震得前方門窗碎裂。
房間裡面,原本打坐想要把身體裡面毒逼出來的暗鳳鳳首,此時被一道氣息震得飛出去。
捂著胸口吐血。
略顯驚恐的看向了外面的黑衣人。
掙扎半天才爬起來:“你是何人。”
“為何偷襲我?”
暗鳳鳳首很生氣。
甚至有些憋屈。
身為暗鳳鳳首,無論在江湖上還是朝廷裡面,那都是傳說級別的存在。
對抗兩朝。
沒人能把他怎麼樣。
他跺跺腳,無論是朝廷和江湖都得抖一抖。
可……
剛到皇城就被一個小小的縣令給陰了。
現在又冒出一個人來偷襲他。
看對方的氣勢,妥妥的大佬。
受傷的他根本打不過那種。
雖然不受傷也不一定打得過。
可是身為一個有身份地位的大佬,總是要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的。
原本以為自己來了皇城之後,不說衝進去皇宮殺皇帝。
那也是暢行無阻。
想殺誰就殺誰。
方才想的更是把整個京都縣衙給滅了。
給朝廷一個警告。
可是現在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為什麼會這樣,他有點想不通。
段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