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覺了。”
完全是一副男主人作態。
虞藻被扶起來後,領口被拉到最上方,唯一露出一小截的雪白脖頸,都叫人浮想聯翩。
葉時臻時刻拉著虞藻後方的睡衣,生怕露的肌膚多了,讓權律深看到、佔了便宜。
權律深望著鏡頭裡的另一個男人,有些煩。
真是礙眼。
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,連睡覺都要挨著虞藻。
巨嬰嗎。
看向虞藻,權律深的心情好多了。
不過也沒特別好。
虞藻乖乖巧巧地坐在葉時臻身邊,穿著寬鬆輕薄的居家服,他同葉時臻肩膀挨著肩膀,睡衣一淺一深。
權律深:“你們這是情侶款睡衣?”
虞藻懵了懵,低頭看了看自己與葉時臻:“就是牌子一樣。”
他又不解地蹙起眉,怎麼現在權律深也開始亂說話了?
虞藻和葉時臻住在一起,許多物品都有葉時臻安排採辦,吃穿用度同品牌太正常了,可權律深非要把這曲解成情侶款。
葉時臻卻沒有解釋。
在側頭看向虞藻時,他的眉眼顯得格外溫和縱容:“就是藻藻說的這樣。”
權律深的眼神一凜。
虞藻感到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怪異,於是下意識瞄了窗簾的方向。
幸好他們沒有搗亂,還藏得好好的。
葉時臻也敏銳地發現,虞藻老會看窗簾。
他以為是因為窗簾沒拉嚴實,虞藻心裡不舒坦,他把手機架在支架上,很大度地讓虞藻和權律深影片,他則當賢夫,下床幫虞藻拉窗簾。
起初,虞藻還以為葉時臻是去拿充電器,可直到他看到葉時臻朝窗簾的方向走,心臟都要停了一瞬。
他連忙下了床,肩膀撞得手機支架歪斜,鏡頭恰好對準陽臺窗簾的方向。
眼瞧著葉時臻都到窗簾附近了,他的腳步突然停下,鷹隼般的目光在窗簾附近掃視。
不對勁。
直覺告訴他,這裡有異常。
方才他和虞藻待在一塊,溫熱柔軟的、像一塊糯米小粘糕的虞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,降低了他的防備心。
現在下了地,他的大腦重新變得清醒,敏銳的直覺開始重新發揮作用。
葉時臻重新提起腳步,伸出手,目標準確地朝窗簾走去。
大掌剛剛握住窗簾邊緣,眼神變得愈發深沉,就在葉時臻要將窗簾掀開的一瞬間,後背突然受到一股推力
情急之下,虞藻從後面撲了過來,想用體重製服葉時臻,可他忘了,他這小身板對葉時臻來說根本不夠看,反而讓自己像站不穩了似的,晃晃悠悠的,好像即將要摔倒。
但虞藻也沒有摔倒,他被拉住手腕反推到落地窗上。
時間好像暫停了幾秒。
外面的月光毫無徵兆地照了進來,照亮虞藻玉白細膩的肌膚,一身皮肉賽若霜雪,如墨般的黑髮將他的面板對比得愈發純粹乾淨,輕薄的睡衣在他的肩頭輕輕滑落,一小截窄腰也露了出來,圓潤粉嫩的肩頭若隱若現,鼻尖與眼尾都是紅紅的。
像月色下,突然從天而降的妖精。
純真且美麗。
一絲不苟的髮絲,如今變得有些亂。葉時臻望著虞藻的面龐,冷靜自持的他,被另外一股極為強烈的情緒所佔領。
滾燙的溫度落在肩頭,虞藻的臉色漲紅,長而密的睫毛抖動著,不知道是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