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能封洋去了。
封洋剛進臥室,看見床中央的虞藻,又想抬手揉眼睛。
他三步並作兩步,忙上前握住纖細的手腕。
“小藻。”封洋模仿陳遲的聲音,“剛做完手術,還不能揉眼睛。”
虞藻剛睡醒,他迷迷糊糊“嗯”了一聲,又跟塊小粘糕似的,往封洋懷裡擠。
“眼睛乾乾的,不舒服。”虞藻委屈道。
封洋拿出術後護理的噴霧,給虞藻噴眼睛。
又仔細擦了擦藥膏。
0926給虞藻開了後門,用了特效藥幫助傷口恢復。
傷口痊癒的過程中會持續發癢,虞藻還是想撓眼睛,可手腕被握住,他蔫吧著小臉說:“眼睛好癢,不舒服。”
封洋摟著虞藻的肩膀,哄道:“等不癢了,眼睛就好了。小藻也能看見院子裡種的許多花,還有藤條纏繞的鞦韆,那是小藻最喜歡的鞦韆。”
虞藻神色好轉,轉而浮現上幾抹期待。
他抱著封洋,黏糊糊地蹭了蹭:“要抱抱。”
這不是已經抱著了嗎?
封洋無奈地收緊手臂,卻聽見虞藻敏銳道:“你身上怎麼有血味?”
封洋僵了僵。
應該是和“霍斯言”靠得太近,不小心染上的血腥味。
虞藻抿著唇瓣,仰起小臉問:“是不是傷口又裂啦?”
封洋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但還是應道:“對,一點小撕裂,不礙事,等會我去處理下。”
虞藻板著面龐,認認真真道:“你怎麼毛手毛腳的?這都撕裂幾次了。”
雖語氣嫌棄,但聲線柔和軟糯,配著一張驕矜小臉,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。
封洋看著他,微微出神。
虞藻剛做完手術,家裡給他安排了營養餐,伙食過好的他,非但沒瘦,還胖了一點兒。
本就豐腴的腿根愈發富有肉感,坐在封洋腿上時,大腿溢位一團柔軟的弧度。
他摟著虞藻,大掌搭在腿側,掌心下觸感綿軟順滑,如綢緞一般。
但是也很敏感。
不過是伸手扶著虞藻、避免虞藻滑倒,大掌輕輕搭在腿側,都會讓虞藻的面板泛起一點兒紅。
又或是並起膝蓋,小幅度地顫。
“小藻。”
封洋突然喊。
“嗯?”
“你……”
封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等再過幾天,虞藻的眼睛徹底恢復,也能睜開眼望見這個世界。
“霍斯言”也會真正成為他的丈夫。
也的確是真正的丈夫。
陳遲的靈魂也在這個軀體內。
封景他們也在。
他們可以明目張膽地讓虞藻喊他們老公。
而不是像封洋現在這樣,躲躲藏藏。微妙的嫉妒湧上心頭。
如果當時動手的人是他,那該多好……
雖然他死了,但他的靈魂可以成為虞藻的老公,不再需要遮遮掩掩,偷穿他人的身份。
封洋走神太久,虞藻扯扯他的袖子,不滿地壓了壓唇角:“你怎麼不繼續給我擦臉了?”
綿軟悅耳的聲線故意壓低,帶著幾分威脅道,“難道手痛了?那我喊別人,讓別人幫我擦臉。”
說著,要跳下封洋的腿,去找別人伺候他。
封洋忙將人摟回來。
“剛剛在等熱水涼一點。”他道,“我手不痛,不需要別人幫忙。就算手痛,也不妨礙幫小藻擦臉。”
虞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