藻面龐紅潤,嘴唇被抿得發紅。他眼尾溼紅,沒什麼威懾力地提高嗓音:“不準說髒字”
“我不說,我不說。”
齊煜明哪敢不聽虞藻的話,他再三保證,“我以後再也不說髒字了。”
“我什麼都聽你的,小藻寶寶……”
“小藻……好喜歡,好喜歡。”
齊煜明像魔怔了一樣,不斷重複這幾個字眼。他繼續將頭扎進去聞,跟個痴漢一樣,嗅來嗅去。
因為臉壓得很實,幾乎牢牢貼著膚肉,他被綿密柔軟的肌膚捂得幾乎窒息、鼻樑歪斜過去。
可他不管不顧,越聞越上癮。
還想聞別的地方。
好香……
怎麼會這麼香?
齊煜明聞得愈發上頭,如瘋魔了一般,抓著虞藻的腳踝、抬起。
虞藻一個身形不穩,後背跌進被褥間。
手肘撐著床面,費勁地撐起小身板。
穿著居家服的漂亮小男生,迷茫無措地抬起粉撲撲的面龐,額髮朝後散亂,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。
腳踝被握住、抬起,一張面龐,順著流暢圓潤的小腿肚一路下滑,側貼著臉、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像狗一樣。
齊煜明聞得很仔細,未免敬業過頭。
從小腿肚往下嗅,竟然連腳心都沒有放過。
虞藻看向眼前荒誕一幕。
腳踝被高高抓住,視角太過奇怪,就像,齊煜明在親吻他的足心。
虞藻雖壞,但羞恥心重。
不過比起難為情,他更想證明自己是愛乾淨講衛生的小男孩。
他強忍羞恥,讓齊煜明繼續聞。
可這時,齊煜明竟火上澆油一般、很認真地說:“我可以添一口嗎?”
虞藻睜大眼睛。
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。
生怕虞藻不答應,齊煜明語氣焦急,連忙退讓一步。
語氣惋惜、彷彿做出極大犧牲,聲線沉啞道,“一口就可以。”
眉尖兇兇地抖了幾抖,粉潤的面龐一點點冷下。
虞藻怒不可遏,一腳踩在齊煜明的臉上,尾音上揚著罵:“大變態”
鬧鬼合租房裡的眼疾美人(三十一)
“到底怎麼樣,你才肯從陳遲的身體內離開?”
客廳內,二人對峙坐在兩邊。
霍斯言沉默許久,終於先按捺不住,冷聲詢問。
霍斯承淺淺地扯了扯唇角:“你這是什麼話?這是我的身體,我為什麼要從我的身體離開?”
霍斯言噎了噎:“你明明知道,你這種行為會給自己帶來惡果。你又何必執迷不悟?”
“佔據他人身體,這是不道德的行為。”
霍斯承的神色一寸寸冰寒、凍住。
他的氣質本就陰鬱沉冷,如今更像化不開的冬日高雪。
“霍斯言。”他語氣淡淡,不帶什麼情緒,“我不道德,你很高尚嗎?”
“用他人血肉、死後自由,搭建商業帝國。這種行為,很高尚嗎?”
霍斯言面色微變。他又聽霍斯承用那種不冷不熱、卻尤其咄咄逼人的語調問,“你確實不知情,但你又完全無辜嗎?”
霍斯言從未說他無辜。
他享受祖輩財富帶來的殊榮,從降生那一刻開始,他便不是無辜的。
這並不是一碼事。霍斯言道:“這不是你能奪走他人身體的理由。”
“不能奪他人身體,卻能奪他人妻子。”
霍斯言慢慢地抿了口茶,冷淡的氣質如蛇類攀纏而上。
他學著他們的語調,喊,“小藻。”
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