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,看到虞藻抬起小臉、等他伺候的模樣,他動作略有遲緩。
“哥哥。”虞藻拿臉肉蹭了蹭裴忌的下頜,“你快點呀。”
他還要泡溫泉呢。
單薄小衣浸了水,溼黏黏貼在身軀,勾勒出纖瘦妙曼的曲線。裴忌一低頭,便能看到透明水波紋下,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,與驟然鼓出的弧度,就在他的掌下。
“嗯。”
裴忌熟練地幫虞藻更衣,這是他自小做到大的事。
薄如蟬翼的裡衣一點點被剝離,露出瑩白粉潤的肩頭,以及無瑕的肌膚。
霧氣氤氳、熱氣騰騰下,一切都被遮得朦朦朧朧。
裴忌伸手撫起虞藻的面龐,他能夠清晰望見虞藻睫毛垂落下來時的弧度,以及那雙清凌凌的眼。
湯泉水不深不淺,但虞藻就喜歡扒在兄長身上泡澡。
白藕似的手臂摟住裴忌的胳膊,面龐微側、挨著裴忌的脖頸。
“哥哥。”虞藻被泡得舒服了,小聲哼哼道,“要擦背。”
裴忌的手輕輕撫了撫他的後背,留下一道淡淡的粉印,隱於溫泉水中。
“嗯。”他說,“知道了。”
大掌捧起一潑溫熱的泉水,緩慢澆在虞藻的後頸,虞藻被燙得微微瑟縮,眉眼卻是舒展開來的,顯然十分舒適。
裴忌專注為虞藻擦拭後背,說:“今日我碰到了倪先生。”
倪先生?
虞藻的睫毛抖了抖,那不是倪師嗎?
虞藻緩緩睜開眼睛,一雙烏黑眼眸溼潤氤霧:“倪先生說什麼了?他是不是誇我了?”
“今日課堂上,倪先生誇過你?”裴忌不太相信。
倪師以嚴苛聞名,儘管他於兄長皆拜託過倪師,不要過於苛責,但他們也沒有十分把握。
據說,哪怕是當朝儲君在他面前,倪師皆會直言不諱。
而今日,倪師負責書法課的教學。
虞藻書法如何,自小幫他做功課的裴忌,再清楚不過。
被泉水泡得透粉的手指撥開水面,散開陣陣漣漪。虞藻得意道:“當然了倪先生誇我字寫得好,還讓我閒暇時分,指點同袍一二。”
裴忌神色困惑了一瞬,繼而是濃重的不解。並不是他打擊幼弟,而是……
他很直白:“你的字?指點?”
虞藻本來還很高興,被裴忌這不信任的態度弄得,登時惱了。
“你不信我?”他氣極了,“大家都說我的字好看,這還能有假?”
裴忌沉默。
若是裴雪重在,此刻必然會迎合著幼弟往下說,讚美他的書法。但這是裴忌,不會說謊的裴忌。
裴雪重剛端著玉盤迴來,便瞧見前方溫泉水間,一個如玉般的少年郎面龐粉豔,眉尖蹙起、繃著臉蛋。
好像又生氣了。
果不其然,裴雪重剛一靠近,聽見虞藻控訴的聲音:“哥哥,二哥他又欺負我”
裴雪重看了裴忌一眼,裴忌仍然是那副任君處置的冷麵,看裴忌臉上那不知道是被擰的還是被咬的紅印,估計已經受過“懲罰”。
“二哥又欺負你了?”裴雪重在岸上褪了裡衣,剛一入水,懷中便塞進一個粉白柔軟的身軀。
虞藻掛在裴雪重的身上,一雙腿緊緊繃著,掛在有力的腰腹兩側。
臀部被大掌託了個嚴嚴實實。他點點腦袋,又語氣幽怨:“二哥老欺負我。”
“從小就欺負”
等裴忌走近了,裴雪重才瞧見裴忌臉側的一個小小的巴掌印。
他不由輕笑一聲,手指勾著幼弟的髮絲,語氣縱容道:“那二哥下個月的俸祿,也要給小乖你了。”
提到俸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