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東西。”
眉尖依然是蹙著的,目光卻很老實地往下瞧。
這般純淨的色澤,整個大殷國恐怕找不出第二條,虞藻瞧著瞧著,又與身上的銀白錦袍比了比。
眉眼滿是疑雲,這與他搭嗎?
有了凌北的成功先例,剩餘少年郎紛紛將寶貝呈上。
“殿下,這是琉璃寶簪……”
“殿下,這枚玉佩由名家雕刻而成……”
“殿下——”
為了方便行動,虞藻特地命人拆去身上、髮間的掛飾,又換了一身銀白流雲錦袍,從頭到腳簡潔得不像話。
可這才過去多久,他身上怎又掛滿各種累贅了呢?
虞藻已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,又往他身上掛了什麼稀罕寶物。
他任由這群少年郎往他身上掛著物件,輕盈的身軀再度變得沉甸甸,他也愈發暈頭轉向。
一身素淨的玉面小郎君,身上被掛上諸多金玉寶珠,一身珠光華飾,非但不顯俗氣,反而透出幾l分炫目逼人的華麗感。
他的面龐被曬得紅潤潤,較為樸素的銀白錦袍,腰肢被束得纖細一把。
因為腰線太過漂亮,惹來的目光一眼又一眼。
虞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這場“裝飾”。
他只知道,待他坐下時,他的脖頸圍了許多珠串,腰間掛滿各式各樣的玉飾與掛件,還有頭上……
竟還有人順便給他挽了個發。
“小殿下,方才我們下河捉了些魚,已有人前去處理魚……”
“你餓嗎?”
虞藻挺直腰板,又覺得身上掛件太多,太重,於是往一邊靠去。
挨著江獨明的肩膀,他才覺得輕鬆許多,語氣慢悠悠道:“不餓,倒是有點渴。”
江獨明拿起酒壺,往虞藻的酒杯裡倒了半盞。他捏著酒杯抿了一口,迷惑道:“酒?”
“嗯,是酒。”江獨明解釋,“尋常我們遊園,飲的都是酒。不過殿下你無需擔心,這酒喝不醉的。”
既是遊園雅趣,關鍵便是一個“雅”字。
酒只用來助興,適度即可,若喝得酩酊大醉,風度全無,也會失去“雅”。
聽見喝不醉,虞藻仰頭又是一口,隨後放下,扒拉著江獨明的手臂:“我還要喝。”
江獨明失笑道:“殿下,留著肚子吃魚吧。我們怕你吃不慣,又命人去酒樓送了些菜點,不過還需等一等。”
虞藻點點頭,他朝一旁待命的黎書揮了揮手,黎書馬上會意,取來兩本書。
他們還道世子殿下當真用功,這時都不忘唸書,就見小世子將這兩本冊子往江獨明那邊一塞。
虞藻理直氣壯道:“這是我須完成的功課,既飯菜要等,你便順便幫我把功課寫了罷。”
江獨明微微愣神,驚詫地偏頭,他對上一雙烏黑澄澈的眼睛,啞然失笑。
“好,我現在幫殿下寫。”他又道,“殿下,可有你往日的作品讓我觀瞻?我好模仿你的字跡,不叫倪先生髮現。”
書法課是倪師的課,倪師也是最嚴的一位學官。
若是要代筆,可得仔細著模仿,若不然,小世子定會惹來一頓責罰。
自然是有的。
黎書又取來一本功課,江獨明翻頁看過後,卻是比先前更加沉默。
這字,實在難模仿啊。江獨明嘆了口氣,“世子殿下,我盡力為之。”
解決完心頭大患,虞藻昂起小下巴,一臉優哉遊哉。
一群文人聚集在一塊,無非是聊文學、抱負,再順便聊一聊國家大事。
“……三皇子前段時日才現身,現在又抱病不出,身體實在病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