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遠不知道第幾l次警告自己。
大腦是理智清醒的,情意卻難以自禁。
燕清遠痴痴地看著小世子的臉。
那張清麗動人的面龐如今溼紅一片,嫣紅唇肉被搗得熟爛泥濘,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兒,在地面蓄起深深淺淺的水窪。
可以看出對方的索吻有多麼強勢,虞藻的小嘴巴已經溼透了,周圍也是,跟被磨軟了似的,連細小褶子都是豐沛的晶亮。
剛送進去一點兒,又被擠出新的,白星碎點四處飛濺。
絲絲縷縷的甜香瀰漫散開,透過門縫,讓整個院子都染上了這股甜稠稠的軟香,且揮之不去。
燕清遠一直刻意與世子保持距離,時時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妄想,更不要白日做夢。
可眼前的畫面,與過近的距離,讓他產生強烈的代入感。
就彷彿,此刻陪在小世子身後的人,是他一樣。
這種幻想太過虛幻縹緲,卻也當真叫人亢奮。
忽的,那張粉豔的面龐一呆。
虞藻急促地喊了一聲:“哥哥”
腦袋歪歪斜斜向後躺。
裴忌及時伸手扶住虞藻的後頸,這也讓虞藻的腦袋略微往一側偏。
含著熱淚的眼,竟直直與門縫外的燕清遠對上。
如過電一般,燕清遠心臟猛地一顫,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幽秘心思仿若被看透、被揭穿,被丟在烈日下暴曬。
他無處可躲,剎那暴露無遺。
燕清遠怔怔地低頭。
他怎能如此?
這有違君子之道。
燕清遠揹著身,神色痛苦又隱忍,儘管不看,聲音仍在。
掙扎許久,目光還是偏順著門縫,繼續往裡面窺探。
他一直知道小世子容顏驚人。
這是他第一次見到,這樣的世子殿下。
身肚兜斜斜掛在胸口,肚兜秀著大紅的春花豔色。
實在讓人無法將目光挪移開。
虞藻生了一張明豔清麗的臉蛋,偏偏眉眼純真無辜,而現如今,在這抹乾淨的純然之間,增添幾l分催熟的情色,讓本就出挑的樣貌愈發讓人心驚。
燕清遠那近乎肆無忌憚的目光,在暗處幾l乎要藏不住。
所幸裴忌並沒有將注意力分給別處。
他稍微撤離許些,便有部分熱汗伴隨甜香溢位,頃刻將裴忌那烏黑濃密的髮絲澆得溼透。
裴忌低頭舔了舔虞藻唇角的水,甜的。又低聲喊:“寶寶。”
他抬手撫摸虞藻的鬢髮,扯了扯唇角,冷淡面龐慢是明顯外露的情緒。
……
這間房已無法入睡。
裴忌只能慶幸,幸好當初只放了一床新被褥在這裡,另外一床還在外面晾曬。
他將院子間的新被褥換好,隨後,將不省人事、半暈過去的虞藻從床上撈起。
他面對面將虞藻抱在懷中,如同抱小孩子一般,大掌輕鬆撫拍虞藻的後背。擔心虞藻被凍著,裴忌特地拿披風,將他裹了個嚴實,連面龐都沒有露出。
推開房門,裴忌抱著虞藻,朝另一個房間走去。
燕清遠躲在暗處,凝視片刻,自虐般進入這個滿地狼藉的房間。
……
虞藻好像徹底被嚇壞了壞了,半天回不過神來,他好半晌都在發抖,淚水控制不住往下落。
不僅僅是淚水。
裴忌只能繼續抱著虞藻,像兒時一樣,大掌輕輕拍著虞藻的後背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,虞藻總算稍微回了一點神志。
一張口,聲音竟是啞的。他斷斷續續地說:“哥哥,我、我想沐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