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腰佩寶石玉帶,顯得格外雍容華貴。
明奕伸手理了理虞藻的衣領,望著那截纖細脖頸,心頭微動,手指不輕不重地蹭了一蹭。
虞藻納悶地翹起睫毛:“你做什麼?”
明奕若無其事地收回手,轉移話題道:“你那兩位兄長,審美實在低階,每日將你打扮得跟小姑娘似的,什麼玩意兒都往你身上堆。”
虞藻凶神惡煞地齜出雪白尖亮的虎牙:“你再說我兄長壞話”
個頭小小,好凶一隻。
“這便是說他們壞話了?”明奕覺得好笑,指腹蹭了蹭那兩顆美觀有餘、威懾力不足的虎牙尖兒,哄道,“好了,知道你喜歡漂亮東西。我命人打了許多首飾,你瞧瞧。”
虞藻繃著張粉白玉面,大發慈悲地掃了一眼。
其實他不喜歡珠寶,只是單純覺得亮晶晶的東西好看,賞心悅目。
加上兄長一直喜歡為他四處蒐羅奇珍異寶,那麼多寶物,放在府中也是浪費,他們便讓人將各種寶珠玉石打磨成首飾,盡數掛在虞藻身上。
也幸好北涼那邊有著往身上裝飾的風俗習慣,虞藻這般打扮也不顯浮誇。
在北涼,小輩身上裝點的物品越多,代表承載的愛意越多,越得家族喜愛。
自小便被掛上沉甸甸重物的北涼小世子,是被數不清的愛灌養大的。
很多時候,虞藻都會鬱悶地想,他長不高,會不會和身上的首飾有關?
其實他原本也能像父王那樣,生得很高很高,但是身高被首飾壓扁了。
明奕不知道又是哪裡惹虞藻生氣了,虞藻悶悶不樂地抿著唇,看起來無精打采的。
他想了想,從一旁開啟一匣子:“之前我不是拿了你額墜嗎?之後我沒瞧你再戴額墜,便為你尋了個新的。”
裴忌為虞藻造的額飾,是和田紅玉。
明奕手中的額墜,則是一枚如夜幕明星般的藍寶石,打磨精巧光滑,散發神秘光澤時,宛若黑夜幽藍海面,泛起粼粼光芒。
冰冰涼涼的額飾戴在額頭,虞藻照了照鏡子,唇角悄悄向上翹了個弧度。
明奕見狀,竟驀地明白裴家兄弟倆的感受。
他從一旁取來其餘的首飾,往小世子腰身上堆了條鑲金嵌玉的絲帶,還有鑲滿翡翠瑪瑙的手鍊……
“再試試這條鏈子,襯你膚色。”
“這是西域進宮的耳飾……你戴不上,不過可以取下嵌在腰間玉帶上。”
“還有這……”
不過須臾,一身錦緞綾羅的虞藻,渾身繁複華麗。
他納悶低頭,滿頭疑雲。
太子怎有臉說他兄長?如今的太子,不也一直往他身上堆東西嗎?
……
虞藻踩著點到達宮宴現場。
宮宴圍聚許多生面孔,當今聖上尚未到來,故而現場鬧哄哄的,不少官員正在談笑風生、你來我往。
虞藻東張西望,第一時間尋他的兄長。
明奕在一旁低聲道:“東張西望的做什麼?你隨我來,與我坐一起。”
虞藻繃著臉蛋:“那不行,我要與兄長坐一塊。”
又是兄長
明奕咬了咬牙,他逼自己壓下那股火,放低了聲音道:“你喚我一聲太子哥哥,我就不是你兄長了嗎?”
“再說了,北涼王府的坐席,與我差不了多少。你與我坐,也能近距離挨著你義兄,都是一樣的。”
虞藻神色糾結。
好像也有道理?
虞藻耳根子軟,很容易被說服了。
他正要再扭扭捏捏推辭兩句,軟頰忽被指腹捏住揉了揉。
宮宴人多眼雜,明奕竟敢光明正大對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