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的身軀,皮肉緊緻漂亮。一截細窄的腰身露在外頭,肚臍眼盛了許些汗水,腰側被握得勒出一些豐腴的肉感,渾身都在散發熱騰騰的幽香。
裴雪重好不容易給了虞藻許些喘息的機會,可順著虞藻的目光望去,他那溫和文雅的神色,陡然浮現出幾分暗色。
他這突如其來的改變,讓虞藻神色一瞬呆滯,膝彎根本掛不住、有氣無力地滑落下來。
而另一邊,裴忌也似是在與裴雪重競爭,不甘示弱地握住虞藻的腳踝,神色泛起幾抹強硬的狠色。
他們兩個爭鋒相對,可苦了虞藻。
他的面板本就細嫩,如今足心隱約出現許些破皮,到處都是斑駁的。
雙手也落在被褥之間,虞藻像是怕極了,驚慌失措地伸手抓緊,一雙腳胡亂磨蹭,卻不小心方便了裴忌。
他眼睛睜得很圓,眼睫高翹、被嚇得嘴唇大張,能發出的卻只有類似乾嘔的聲音。
淡淡的淺粉,如今已撐為明豔的嫣紅。
嫣紅色澤仍然與深色緊密相貼。
因後者顏色過於深沉,而顯得前者的色彩愈發嬌豔,暈著水紅的顏色宛若一把被鑿爛的紅海棠花瓣,洇出香甜濃郁的軟香。
邊緣兜不住泛出的白,與之形成鮮明色差。
也正是這抹豔色,襯得面板愈發白皙。
殷紅的唇色與天真的眉眼,渾身溼漉漉的,像剛從水裡撈出來。
待裴雪重退開時,那張溫潤和煦的面龐,染上大片病態的潮紅。
他平復了片刻呼吸,額前與脖頸間的青筋隱隱浮現,久無法平靜。
裴雪重凝視著本不屬於虞藻的,憑空出現在視野間。
他牽起虞藻的手,一起掬起許些,隨後像塗抹脂膏一樣,慢慢塗抹在纖瘦的身軀上。
雪中透粉的肌膚,蒙了一層綿密的汗水,亮晶晶地閃爍微光。
“真漂亮。”裴雪重喉結滾動,啞聲如此說。
而虞藻還是一無所知的、沒睡醒的模樣。
一張小臉緊皺著,眉眼痛苦又可憐,除了不斷髮出哭泣的破碎音節,竟連一句成型的話都難以說出。
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(四十一)
期間,虞藻不小心尿床了。
而那時,距離虞藻最近的人,是裴忌。
不遠處的裴雪重,神色訝異地看著裴忌的面龐與髮絲被打溼,那張冷麵染上淡淡的光澤感後,竟浮現詭異的痴狂。
他收回目光,若有所思地望向精緻的小虞藻。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這是第一次了吧?
按照幼弟所言,先前他們在小木屋裡,幼弟也曾被逼得尿床。
而這兩次的始作俑者,都是裴忌。
裴雪重方才那般費勁,便是奔著這個目的,然而他屢次嘗試皆未果。
裴忌可以,他卻不行。這讓他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。
裴忌將虞藻從榻上抱起,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,一串串細密粘稠的汗水,跟兜不住似的,淅淅瀝瀝往下落。
他帶虞藻去用膳——虞藻消耗過多體力,是需要好好補充一下精力。
明凜煲的湯就在一邊,他試著喝了一口,確定味道尚可、幼弟應該會喜歡,才一勺一勺餵給幼弟喝。
這段時日,明凜每日閒得慌,也只能折騰廚藝或是花花草草,竟還真讓他歪打正著,做出了虞藻愛吃的菜色。
虞藻已經沒什麼力氣、四肢皆極疲乏,坐在腿上時,垂掛下來的小腿似壞了一般有氣無力。
汗水順著流暢小腿肚線條,一路蜿蜒而下,最終聚集在透粉的足尖,要落不落。
滴滴答答往下流淌。
地面很快便蓄起一灘小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