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獅看到白鯊,沒有戴覆面,而是故意將臉側過去,炫耀一般讓白鯊看他臉上的印子。
又狀似苦惱:“脾氣有點大。”
白鯊沉默片刻,道:“你確定只是有點?”
能讓異能者留這麼久的印子。
那力氣恐怕不小。
紅獅一臉無所謂的態度:“反正他打人也不痛。”
嘴角小幅度挑起,他一臉幸福道,“而且他都長那樣了,脾氣大點又怎麼樣。”
白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當他看著紅獅臉上的印子,竟產生詭異的羨慕。
但這種話,白鯊自然不可能說,他只能故作冷靜地勸說:“你清醒一點。”“我很清醒。”紅獅不太耐煩地關閉水龍頭,“你別管我,我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白鯊覺得搞笑:“是嗎?”
他看著紅獅大清早地幫虞藻手洗襪子,看起來實在不是很清醒的樣子。
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。
白鯊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,離開洗漱區域後,還是忍不住想。
他們昨晚做了什麼,為什麼紅獅臉上有這麼多印子?
虞藻身板小小,打人倒是挺狠的。
難道虞藻在床上有一些特殊癖好?
喜歡打人?
虞藻平時也會這麼打老公嗎?
還是說,想要成為虞藻的老公,都得先捱打?
那股怪異的感覺愈發強烈複雜。
對這種特殊癖好,白鯊倒也不是歧視還是什麼,他只是單純無法理解,甚至覺得有些荒唐,怎麼可能有人喜歡打人,又或是喜歡被打?
無論是施虐還是受虐,他都無法理解。
那不是傻逼嗎?
不知不覺,白鯊發現,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,而是朝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走廊方向前進。
他望著虞藻那緊閉的房門。
又忍不住想。
他要和虞藻偷情,那他是不是也要學會捱打?
末日惡毒小炮灰(九)
虞藻睡了個回籠覺。
甦醒之後,窩在被褥間的他,還在生悶氣。
原本虞藻睡得好好的,但清晨,虞藻迷迷糊糊間,感覺到有人在捏他的手指玩兒。
一耳光不經思索地甩了過去,沒消停多久,他又發現對方不捏他的手。
卻改捏他的腳了。
半夢半醒的虞藻,登時被惹惱了,他毫不留情就是一腳。
好像踹紅獅臉上了。
睡醒之後,虞藻怎麼想都不對勁。
他得怎麼踹,才能踹到紅獅的臉呢?這角度微妙太高難度、太刁鑽了吧?
慢一拍的虞藻,後知後覺想到一種可能性。
也許紅獅是故意拿臉來接他的腳。
小拳頭慢慢握緊:“……”
居然被紅獅奸計得逞了。
想通這一點後,虞藻也沒再給紅獅好臉色。
哪怕紅獅幫虞藻洗漱完畢。
紅獅基本全程戴著覆面,昨晚虞藻好奇紅獅長什麼樣,紅獅也是扭扭捏捏、半天才肯摘下覆面。
和虞藻想象中兇狠的模樣不同,紅獅生了一張英俊深邃的面龐,眉骨立體鼻樑高聳,一雙金黃色的眼瞳,倒真像是獸類的眼睛。
“只有家人和敵人才能看到我們的臉。”紅獅很認真地說。
他們組織有一條規則,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到他們的臉,哪怕平時面對組織內的成員,也必須戴著覆面。
為避免認錯成員,他們知曉同伴長什麼樣,但在絕大部分情況下,都不會以真容示人。
若是被敵人看到臉,他們必須想辦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