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是淚痕,眼皮已哭腫。而這時,ghost的本體操控分體,一起吻了上去。
虞藻的嘴巴同時被堵住,這下他是真的連哭聲都被吞了回去。
房間擴散開一團柔軟的香。
甜膩的,濃稠的,上揚的,迷人的軟香。
腳踝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,虞藻敏銳地察覺到,也許這是開了隱形異能的白鯊。
白鯊還沒有走,而是在這時,偷偷摸他的腳。
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。
偏偏下一秒,他感受到腳趾出現溼熱的濡意。
虞藻驚訝地睜圓了眼,努力偏頭去瞧,許是發現他的走神,ghost十分不滿,於是變本加厲地吃著他的唇舌。
烏泱泱的長睫劇烈顫動,他幾乎翻起了白眼,一雙腿哆哆嗦嗦、跟壞了似的。
驀地,虞藻反應很大地直了直腰,他崩潰地大聲尖叫,旋即,他像被抽走了魂兒,軟綿綿地倒了下來。
一隻大掌及時接住他的後腦,這也讓吊燈照亮了他的面龐。
清麗漂亮的小臉滿是淚痕,一雙眼睛渙散到無法聚焦,淚水卻仍然保持從眼眶滑落的動作,留下一道道溼熱的水痕。
鼻尖、面頰、下巴沒有一處不是紅的,嘴巴更是紅腫的要命。
嫣紅的唇瓣間,吐出一截被吃腫的小舌頭,跟縮不回去似的顫顫。
後腦乖巧地躺在大掌間,因剛才的熱吻,他仍然有些喘不上氣,正氣若游絲地小口小口呼吸。
他們親吻時,大波甜水自虞藻的小嘴巴內噴出,ghost全部嚥下,可還是有許多漏了出來。
“怎麼噴了這麼多。”他的面龐與髮絲皆溼透了,他看著虞藻噴出來的淚水,故意將溼漉漉的臉,湊到虞藻面前,“小藻,這才過去多久。”
ghost好像笑了笑,語氣狎暱道,“我甚至還沒查進去。”
秦銘再也控制不住,他猛地將桌上的檔案掃向地面。
憤怒焚燒了他的理智,太陽穴在猛地跳動。他雙手撐著桌面,一張俊容面目猙獰,像一隻失控的野獸。
努力維持冷靜的表情,終於破碎了。
秦銘第一次如此失態,他的胸腔充滿怒意,陌生的情緒強勢猛烈地將他霸佔,聽著虞藻最後冒出的尖叫,心臟升出一股洶湧的鈍痛。
他親耳聽著他的小妻子高。
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只能在電話的另一邊聽著。
甚至他連發出聲音都不敢,就算再憤怒,他也要強忍怒意。
若是被對面發現通訊儀沒有結束通話,他連偷聽的資格都沒有。
更讓秦銘心如死灰的,是他在聽到這樣的通話,在聽見他妻子被其他男人如此對待。
他竟產生一種怪異的、渾身發熱的感覺。
通訊儀採用上好的材質,外加異能者的發達五感,能夠讓他將任何細節聲音聽得一清二楚,也能更好還原現場。
這讓他擁有極強的代入感。
隔著通訊儀聽著這樣的聲音,會給他產生一種錯覺。
彷彿讓虞藻發出那樣美妙的聲音的男人,是他一樣。
多少年來,秦銘一直嚴格遵守規章制度,他按部就班地長大,擁有極高的道德水準。
他現在居然會像不入流的偷窺狂,偷聽妻子與其他男人的親密行為。
秦銘產生強烈的自我厭棄與掙扎。
他知曉這樣是不對的,但是……
虞藻的聲音,真的很好聽。
通訊儀安靜了許久。
也許ghost已發現這場竊聽行為,並及時結束通話。
門外的霄不知道待了多久。
他沉默地看向鉛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