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發生激烈衝突,兩人還因此打了一架。
木老闆指責他不該這麼算計雪娘,而李老闆卻說他妄圖吃軟飯,自己不過打破他的幻想罷了,警告他別想破壞兩人婚事。
總之,他們鬧得非常難看,而這件事發生在店裡,是無數街坊都看到的,因此所有人都認為,李老闆之死,是木老闆做的。
“有動機,有兇器和證物,幾乎已經判定木老闆的罪行,但我們九神堂絕不會如此草率斷案,也不會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誤導!”容樟再次強調道。
在接受百姓讚揚後,他滿意的繼續推理,“我當即詢問木老闆的行程,在案發時,他正在如意酒樓招待錢虎幫的錢舵主,陪客還有錢虎幫兩名下屬,酒樓夥計也可以作證。”
錢虎幫是本鎮幫派勢力之一,掌握了碼頭和兩家賭坊,同時也放高利貸。
木老闆被血紅派逼得沒辦法,又找不到人求救,只好向錢虎幫借高利貸。
可錢虎幫在勢力上,比不上血紅派,錢舵主的武功也沒有血紅派掌門強,二少爺借父親的勢,給錢虎幫施壓。
木老闆沒辦法,只得提出,只要這樁生意順利完成,所賺數目全部歸錢虎幫,同時,他願意加入錢虎幫,以後店鋪受益,上交一半給他們,才求得錢虎幫舵主同意借錢。
當晚戌時正,木老闆正在陪錢虎幫三人喝酒,沒時間行兇,這點錢虎幫三人都可為他做證。
如意酒樓的夥計也說,他們點了許多酒水,都喝完了,木老闆整個人都醉倒了,是被夥計送回家的。
這樣看來,兇手的確不可能是他,那麼留在現場的兇器和那件血衣,就是妥妥的陷害了。
“那您為何說是張母做的,她沒那個能力吧?”
“是啊是啊,她哪裡懂得陷害喲。”
“莫非張母的瘋病是裝的?”有人大膽提出疑問。
眾人聞言,不由紛紛向張母看去,只見她神情呆滯,嘴裡一個勁兒唸叨,“當家的,阿勇,當家的,阿勇”
面對這種情況絲毫不慌張,眼裡只有懷裡抱著的兩塊木牌。
這也不像是假的啊!
現場還有大夫可以作證,“我為張夫人治療過,她確實神志不清。”
“是這樣的沒錯,但不代表她不會殺人!”容樟雙手合十,大聲宣佈道,“想必在場還有人記得張夫人的來歷?”
“記得記得,她好像是莫陽派的外門弟子,”立刻有熟悉的街坊道。
“沒錯,張夫人曾經學過武藝,只是資質不行,學了幾年後就嫁人了,婚後因為生育導致身體虛弱,但她確確實實有武功傍身,殺人輕而易舉。而她也有動機,諸位別忘了,她偶爾會清醒。清醒的時候得知李老闆騙走自家產業,豈能不生氣,這就是動機。”
“金銜捕的意思是,她清醒時乾的?”這倒也有可能!
“不,我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清醒過了,上一次還是在一年半前,這點大夫和周圍鄰居都可以作證!”雪娘眼見就要坐實母親的殺人嫌疑,連忙大聲反駁。
“是的,”大夫出面,“一年半前,張夫人的病情就惡化了,即便清醒,也只有短暫的一刻鐘時間,是無法佈局殺人又栽贓陷害的。”
“所以她只是殺了人,而栽贓則另有其人!”容樟斷定道。
“是誰?難道是女掌櫃的?”有人懷疑上雪娘。
“自然不是她,”容樟賣了個關子,見眾人情緒被調動起來,當即大聲宣佈,“幫張夫人處理後續,並栽贓的,是木老孃!”
“怎會?”眾人錯愕,這怎麼可能呢,木老孃可是木老闆的親孃,怎麼會去陷害自己兒子?
“起先我也不敢相信調查到的結果,可種種證據都表明,這就是真相!